正午時分,大周朝薛府薛硯文的書房內,行雲大師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她沉聲說道,“這次的刺殺以失敗告終,眼下安悅已經入了大興國,接下來要是想讓她死,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薛硯文指著管家,“這一點小事你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他反手抽出桌山的寶劍,指著管家,“你說,你該不該已死謝罪!”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管家心生恐懼,仰頭看著薛硯文聲淚俱下,“大人,請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派最厲害的殺手去殺安悅,我向大人保證,一定讓安悅死在大興國,若是!若是再出紕漏,大人再殺老奴也不遲啊!”

“哼!”薛硯文氣的將手中的寶劍扔在管家的面前,“薛澤,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再失敗,別來見我。”

“是!是!”薛澤對著薛硯文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忙退了出去。

行雲大師道,“薛大人倒也不必發這麼大的火,安悅身邊能人眾多,殺她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安悅害得我兒現在難以出嫁,又誆騙走我整整兩千金,我怎能容她?”薛硯文攥緊拳頭道,“她必須死!”

在大興國皇室遊街來臨之前,安悅並沒有忘記宜君卿讓她來到這裡的目的。她喬裝打扮,混入大興國百姓之間,瞭解大興國都城雲中的風土民情。

因為大興國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所以在來到這個地方後,蕭行彥就託人給她買了幾身大興國的服飾。

他們的衣服多用薄紗,顏色偏淡,很少有人穿特別重,特別暗的顏色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今日安悅穿的這一身,是淡藍色的上衣拼湊米黃色的襦裙,白色的腰帶,橘色的披帛,襯得人清淡如百合花。

大興國以男子為尊,但因當今聖上寵愛皇后,獨寵皇后一人,百姓們爭相效仿,故而,女子大都被夫君寵愛著。

這個國家是標準的民風淳樸,百姓安康,唯有一點,因一年之內皇室連續死了四位皇子,坊間便有人猜測,大興國內或有所動盪。

若非這四位皇子離世,恐怕皇甫之時作為最小的皇子,根本沒資格被封為太子。

“行彥,你快看!”

在雲中最主要的一條街道上,無論是吃的玩兒的,穿的戴的,應有盡有。

安悅發現有人當街跳舞,出於好奇,拉著蕭行彥往人堆兒裡扎。

蕭行彥從未見過安悅如此天真的模樣,滿心寵溺的陪著她在人堆里人擠人。

等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了人群的最前頭,只見眼前有四個人,穿著紅藍黃綠四種戲服,臉上畫著花譜,看不清楚原來的模樣,頭頂的髮髻上頂著一個又一個大大的紅花,模樣滑稽,卻又有趣。

他們手中拿著扇子,扇子和衣服的顏色很搭配,倒是沒人唱段子,可在他們的身後卻又敲鑼打鼓拉二胡的伴奏樂隊,而這四個連男女都分不清楚的人就在伴奏的配合下晃動著身體,熱鬧又喜慶。

安悅找人一問,才知道這樣形式的舞蹈名叫秧歌。

此地的秧歌與現代的秧歌的不同之處是,此地的秧歌融合了古典舞蹈,能品出古韻。

等兩人逛累了,便找了一家茶館,坐在三樓靠窗的位置,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街道上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