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來!送安大人去書房。”

管家立刻上前,邀請安悅前往書房。

出了大廳,右手邊是廊廡,棕紅色的欄杆一截兒接著一截兒,在廊廡的盡頭右拐,穿過鏤空花朵樣式的拱門,右手邊便出現一個角門,穿過角門,經過一顆碩大的杏花樹,腳踩著青石板鋪成的地面,在道路的盡頭,清淨幽深的所在,便是薛硯文的書房。

她的書房總共兩層,亦是古色古香,周圍有綠植環繞。第一層的客廳待客,安悅便在一層等著她。

安悅並沒有等候太長的時間,薛硯文就來了。

一見安悅,薛硯文便道,“安大人久等。”又招呼下人道,“快上茶點。”

“不必了。”安悅是美人冷麵,直言道,“我來你這兒也不是來吃茶的。”她抬了抬眸,看向薛硯文,“薛大人,我家二位夫郎被殺手追殺一事,你該給我個解釋。”

“唉!”薛硯文竟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她滿面忠貞,“安大人,只怕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啊!”

誤會?

哼!

看來這個薛硯文是想糊弄她。

“既然有誤會,那麼我很想聽聽,薛大人口中的“誤會”究竟是什麼?”

薛硯文道,“也不知安大人從哪兒聽到了些閒言碎語,以為是我派人刺殺了您的兩位夫郎,安大人儘可以想想,我一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整日裡想的都是如何讓百姓享福,讓咱們大周朝國運恆通。”

“我!我哪兒來的心思豢養殺手,又怎會讓殺手去殺安大人的兩位夫郎,這!這分明是莫須有的事情嘛!”

“哼。”安悅勾唇冷笑,她倒是摘得乾淨。

“薛大人,如若我說,我有證據呢?”

薛硯文一驚,立刻逼自己冷靜下來,她凝視著安悅,想要看破她。

“哎呀安大人!”她雖然笑著說話,眼神卻是冷的,內心早已將安悅咒罵了千千萬萬遍,“同朝為官,你說你這是在幹什麼呀?大年初一的,連年都不讓下官好好過,這合乎情理麼?”

“您別揪著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汙衊下官啊!下官為官多年,人品如何整個朝廷都清楚,您若再這麼步步緊逼,逼急了下官,下官保不齊會告到皇上那兒,到那時,丟人的難道不是安大人您麼?”

威脅她?

可她安悅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

“可以啊!”安悅道,“這件事最好是弄到皇上那兒,說不定我查到的還只是一點點薛大人的手段,若是皇上能夠出面查,想來這尚書府頭頂的一片天也能見晴。”

薛硯文的臉,霎時間晦暗下來。

“安悅,你就非得與我對著幹?”

安悅看著薛硯文顯露了真面目,勾了勾唇,眸底溢位嘲諷的笑,“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薛硯文,既然你是隻狼就別裝羊樣!我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你派出殺手追殺我的大夫郎和三夫郎,而我也已經猜出來你這麼做的目的。”

“你想想看!如果我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皇上,你以為你這尚書大人的官職還能保得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