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除了這件事,我再沒有別的事情瞞著你了!”蕭行彥道。

“那就好。”安悅一抬頭,看見了蘇之時,眸底劃過一抹思慮——今日發生種種,卻未曾試探出他的真實身份,不知以後是否還會有機會。

“妻主。”

“嗯?”對上蘇之時的視線,安悅道,“怎麼了?”

蘇之時上前幾步,微卷的髮絲隨著他的身子輕蕩,待他在安悅的面前站定,烏亮的發亦沉寂下來。乾淨如水的桃花眼裡泛起淺淺的漣漪,“妻主,我......”

“聽說你答應了皇上的請求,做了這大周朝的大司農?”於淵突然闖了進來,滿臉的關切,“妻主!你怎麼能答應呢?”

蘇之時朝著於淵看去,微張的嘴閉上了,到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他稍稍後退了一步,將安悅面前的位置讓給他。

“妻主,你怎麼不說話?”

安悅將蘇之時的細微動作盡收眼底,亦是不禁幻想,或許剛才,蘇之時有很重要的話要同她說。

“哦!”回過神,安悅看向眼前的於淵,“是,我是答應了。不過......你向來對這些事不關心,怎麼突然在意起來?即便我當了大司農,又礙不著你什麼事兒?”

“話不能那麼說啊!”於淵道,“這大司農是管理國家財政的,又兼管稅錢穀鹽鐵,怎會與我無關?”

“那你為何反對?”

於淵道,“你要是管理了國家的這些事情,十里香怎麼辦?工廠那邊又怎麼辦?雖說表面上這些事都跟我不沾邊,但我是你的人,你靠這些盈利,我就得靠這些生活,若無人打理,豈不是少掙好些銀子?”

他又道,“那大司農官兒雖然大,可一年才得幾個錢?反正我不管,我日日都要買藥材,時常是錢不夠花的,要是你當了大司農,給我的月銀還不如從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讓你當這個勞什子官兒的!”

嘿!

他還真只想著自己。

安悅道,“你怎麼這麼自私?”

“什麼自私?我先顧著我自己有什麼不對?若是我將自己給顧好了,不是才能在關鍵時候救你們的命麼?”

什麼歪理?

“這件事怪我!”蕭行彥站出來道,“要不是因為我,妻主也不會答應那個狗皇帝,於淵,你別怪妻主了,怪我吧,大不了我將每個月從賬房那兒領的月錢分給你一半兒,絕不會讓你沒銀子花。”

“哼!”於淵雙手環胸,頗為不屑,“我不要你給的,我要妻主給的,我要她的錢可是天經地義的,從你那兒得算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