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約定好的三日期限已到。”

谷主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讓安悅覺得,她們兩個之間好像並不存在任何其他的關係,而於淵在他們之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這才是讓人覺得最為尷尬的地方,這裡是於淵的家,可並不是安悅的家,也不能讓安悅覺得這裡有多親切。

面對一個如此冷淡的婆婆,就算是再怎麼熱乎的心,這會兒都涼下來了。

“三日之期的確是已經到了,在過去的這三天裡,也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我不說,想必谷主心裡也是清楚的吧?”

安悅反問了這麼一句,仔細的打量了谷主臉上的表情,就算是大周朝的女人,那演技也絕對是線上的。

看著谷主臉上十分平淡的模樣,絲毫都察覺不到她的心裡想的是什麼,到底難題是不是她出的,安悅也猜測不到。

這下可有點尷尬了,安悅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在第一日下午,忘憂花就已經被人偷走了。”

安悅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看到谷主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一副驚訝的模樣,難不成她真的是無辜的?

這的確讓安悅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如果不是谷主做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宣寧和紅袖兩個人的所作所為。

“既然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要留住於淵,也就不怕我家中其他的夫郎聽到。我的確是答應了你要種出忘憂花來,我承認這忘憂花的確是在我手中丟失,可丟失的地點是在你的神藥谷中,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在這谷中竟然會丟了如此重要的丟下。”

“既然你知道重要,還不好好儲存,如今丟了,才想起與我說?”

谷主這副態度,儼然是想要將責任退卻的一乾二淨了。

安悅笑了笑,淡淡的說了一句:“竟是我對谷主太過於放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將東西偷走了?”

“我從未說過,只是覺得,在谷主的地盤上,至少也能保證安全。現在來看,連基本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就算是我真的種出了忘憂花,谷主又是否能履行承諾,許我將於淵帶走。”

“如今你已經丟了忘憂花,我們之間的承諾,自然也不復存在。”

谷主眼中明顯是閃過一抹失落的,看來,她心裡的確是希望安悅可以種出來,她也是不想受制於人的。

既然這樣的話,安悅也不好讓她失望,於是朝著其他人看了一眼,接著說了一句:“你們先出去等著,我有話要單獨跟谷主說。”

有了上次的經驗,蘇之時是不願意出去的,守在安悅的身邊,臉上都是緊張擔憂的神色。

安悅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低聲說:“沒關係的,我會沒事的,你先出去等我,很快。”

安悅這話不只是安慰蘇之時,同時也是說給於淵聽的,於淵擔憂的模樣,她也都看在眼中。

看著自己幾個夫郎都離開了,這房間裡只剩下安悅和谷主兩個人的時候,安悅這才到處走走,想要看看有沒有藏著別的什麼人。

若是宣寧或者紅袖藏在這裡的話,她跟谷主說什麼都是白說,而且,她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只怕也是瞞不住了。

確定房間裡沒有藏著什麼人,她又抬起頭來看了看,也沒有開天窗,那就放心了。

“你如此神神秘秘的是要做什麼?”

谷主還真是沉不住氣,看著安悅到處走走看看的樣子,倒是有點生氣了。

也難怪,這是她的地盤,讓另外一個人如此小心謹慎的打探,看起來還好像對自己一點都不放心似的,放在誰的身上也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