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才看明白,自己從不是孤軍奮戰,本以為只要討好一個蘇之時,在大周朝有這麼一個聯盟的靠山也就是了,沒想到,無意間自己竟然有了這四個好幫手。

“這話看是對我說的?”

於淵緩緩的轉過頭來,眸子深沉的讓人看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城府比自己想的更深,手段也更加的很辣。

“是你們所有人,今天我才明白,有你們四個在,我才能順利的走到今天。”

安悅這話是發自內心的,雖然看不到谷陽和蕭行彥的表情,卻也安心的多,總歸是把話說出口來了。

只不過,她還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蘇之時死心塌地跟著自己也就是了,可其他三個人卻又為什麼?

之前安悅很不明白,可知道於淵為了自己拿出蠱蟲的事情,讓她不得不看待於淵的時候,心思都已經變幻了。

再加上剛才,知道谷陽在離開花都之前的安排,更覺得谷陽這個人不聲不響的,反而做了一件讓人安心的事。

這幾個人的確是真心實意想要跟著自己的,不管是互相利用也好,想要求個安慰的日子也罷,總歸都是對自己好的。

“我想要跟你們坦白一件事,也希望你們能跟我坦白。”

安悅知道,這四個人都有著非比尋常的背景,就算是藏得很深,也知道這四個人非同尋常之處。

“何事?”

於淵倒是率先開口應了下來,安悅笑著說:“之前你們四人合起夥來下了狠手,安悅便已經命喪你們之手,之所以沒有追究是因為,我不是她。我是另外一個人,卻佔據著這具身體,是上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不知道你們是否相信。”

安悅依舊看著其他幾個人,並沒有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倒是於淵,猛然笑了笑。

“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了。”

安悅一驚,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甚至想的說辭都已經圓了過去,卻在他們面前好像小丑一樣,演戲給他們看。

“那你們怎麼還……”

“若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安悅,我們或許還會要了你的命。”

原主對這幾個夫郎是什麼樣,安悅一清二楚,此時此刻,也只能用活該兩個字來形容,她也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就好像這事是自己做的似的,的確是有點感同身受。

“我是神藥谷的少谷主,幾年前被人追殺墜崖,被行彥救起。”

“我是前朝大將軍的遺孤,也是在逃的通緝犯。”

蕭行彥坐在外面,聲音卻傳了進來,安悅聽的清楚,卻也詫異的很,沒料到他竟然還有另一番身份。

“曾經家財萬貫遠超過庫幾百倍,卻被抄了家。”

谷陽略帶自嘲的口吻,輕描淡寫的說著他的過往,這更讓安悅詫異,家財比國庫還多幾百倍,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想想都讓人羨慕。

難怪他在商業方面頭腦靈光,原來這是打下的根基。

“大興國餘孽。”

蘇之時笑著說出這五個字來,眉宇間的愁一清二楚,看的安悅有些心疼,下意識的拉住了蘇之時的手,他的手指間都是冰涼的。

“去盛京不著急,不如我們四處轉轉?”

“也好。”

於淵想都沒想,直接應了下來,敢情他早就想要換路線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先開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