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彥張了張嘴,後面也沒說出什麼來,看來他是想要往回圓一圓,可仔細的一想,這話怎麼都圓不下來。

他們對安悅的厭惡,都已經到了對她嚇死手的地步,他們都恨不得要安悅死,難道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感情?

安悅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舉了起來。

“不管以前你們怎麼討厭我,我都不計較了,現在,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了,以後呢,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給你們添堵,你們呢,也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就是了。”

她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幾個人依舊不肯跟自己碰杯,乾脆主動去碰了他們四個人的杯後,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這一杯後,安悅重重的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沉悶的咚的一聲。

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四個男人沒有一個願意挽留自己的,甚至都沒有一個願意跟自己離開的。

既然這樣的話,她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再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乾脆將懷裡準備好的四封休書拿了出來,一封一封的交到他們的手中。

這休書上面還寫了名字,生怕給錯了人。

“你連休書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低沉的嗓音,蕭行彥捏著休書,通紅的火光在他的臉上晃了晃,反而覺得他有些凶神惡煞的。

安悅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大夫郎可是一個力大無窮的,簡直是十八般武藝精通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反正安悅有生之年是甭想在武藝上超過他了。

“看來她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只是缺個契機。”

於淵慢悠悠的說著,拿起這休書前後翻轉一下。

倒是谷陽乾脆都沒拿起來,依舊自顧自的吃著肉。

旁邊蘇之時已經將信封捏粥了,眉宇間寫滿了哀怨,就好像安悅拋棄了他一樣。

明明是他不願意跟自己離開,偏還要做出一副被拋棄的模樣,如果他這樣能好過一點的話,由他去好了。

可下一秒鐘,安悅的心猛然提了起來。

谷陽這邊剛剛把碗放下來,四個男人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樣,紛紛拿著自己的那封休書,抬起頭來看著安悅。

“你可下定決心要休夫?”

問出這句話的人是蕭行彥,倒是把安悅給嚇唬住了,她本來是畏懼的想要往後退,又怕兩邊有什麼東西妨礙自己,連忙朝著下面看了一眼。

偏這麼一個動作,像極了點頭,承認她就是要休夫似的。

壞了!

四個男人齊刷刷的將休書扔進了火堆裡,驟然的燒了起來,接著便飄起灰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