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家裡的男人們都奇奇怪怪的,說不出是怎麼回事。

不過,在安悅看來,這些男人也沒差什麼。

“谷陽,來吃飯,我特意給你做的。”

說著,安悅朝谷陽走過去,臉上分明寫著我對你有所圖謀這幾個字,看的他一陣作嘔,眉頭緊皺,連忙擺手。

“你趕快出去,不想見到你。”

這厭惡還真真實,要不是從蕭行彥的口中知道他為了自己差一點丟了命,安悅甚至都覺得他一定厭惡自己至極。

現在這麼一看,這男人根本就是欲擒故縱嘛,這點小手段,真是的,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呢。

“好了,別鬧脾氣了。我這個人呢,大大咧咧的,有些細膩的事情不知道,也看不出來,不過現在嘛,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了。來吧,這也是我的心意。”

安悅上前幾步,谷陽連忙伸手攔住:“你就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前幾日救了我一命,我也要還給你才是。這就叫有來有往,總不能你付出了,我就當作不知道,那我成什麼人了。”

她倒是把自己說的像個人似的,不過谷陽卻眉頭緊皺,哼了一聲:“我不需要你還給我什麼,至於你,我可能當時就是腦子抽了,所以才會對你做什麼。或許是因為於淵想要救你,否則我……我……”

谷陽一個勁兒的在找理由,這理由怎麼到了嘴邊就沒有了呢?

明明他心裡是那麼的討厭安悅,明明他根本沒把安悅放在眼中,怎麼今天連說出討厭她的話都這麼難?

安悅嘿嘿一笑,端著盤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二話不說的放在他的腿上,接著便往後走了兩步,笑著說:“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不過沒關係,不妨礙我給你做飯。你吃你的,我先走一步,一會兒吃完隨便叫誰端出去也就是了。”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面走,這步履走的十分瀟灑,明明她對谷陽的關心都放在面上了,可卻讓谷陽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三五日後,安悅蹲在樹蔭下,看著蕭行彥舞刀弄劍,時不時的鼓鼓掌。

蘇之時端著冰鎮酸梅走過來,弓著身子問她:“可想要吃兩顆?”

“那可太好了。”

安悅說完,就拉著蘇之時的手腕,直接將他拽著蹲在自己的身邊。

“你長得那麼高,我要怎麼能夠得到?”

明明說的是梅子,卻讓蘇之時的臉上徒增一抹紅暈,他看著安悅有些出神,安悅卻笑起來,摸了摸他的臉蛋,嘲弄的口吻說著:“怎就臉紅了?”

一邊說,安悅一邊朝著蘇之時的臉上湊,鼻尖從他臉頰劃過,看到他臉上的紅色都蔓延到了耳朵根,輕輕的撥動了一下他的耳垂,眼看著他好像觸電般頓時彈開了,連忙轉過身背對著安悅。

“妻主,若是無事,我就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

安悅一手端著酸梅碗,另一隻手還不忘朝著蘇之時擺擺手,順著他走去的方向,看到了谷陽此時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