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吃飯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說,等我說完了,你想吃飯的話再吃。”

安悅的話停頓了一下,隨後便從懷裡拿出那封信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休書兩個字。

在這個家裡,安悅的確是一次次的提起了休書,只不過,從來都沒有落實到字面上,更沒有拿出來過。

這算是第一次了。

蘇之時都愣住了,連忙問了一句:“妻主,這是何意?二哥對家裡貢獻不小,總不能如此輕易便休了他。前兩年家裡最難的時候,都是靠著二哥賺錢來救濟咱們安家。”

看著沒有,要不怎麼說這男人的友情,都能到過命的程度,他們兩個就已經是這樣了。

明明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到今天,因為安悅,他們兩個才走到一起,可又難捨難分的。

“你的未婚妻還等著你,而且我看你對我也沒有什麼想法,只不過是一點點的物件罷了,瞧你竟然如此沒出息的,讓人給送進來。”

“是什麼?”

蘇之時回過頭去,就看到於淵手裡正把玩著其中一塊玉牌,上面雕刻的是山水畫,十分的立體形象。

一看這做工也不是非同一般的價格,更不要說這麼一塊好玉了。

“那又如何?我收下了這東西,你又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嗎?”

“我沒有什麼意見,我現在就有一個想法,我要休了你。等你拿了我這風休書開始,你和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到時候你就是自由之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是絕對不會攔著你的。”

安悅一口氣說完,這種事情在眼下的情況下發生,便顯得安悅一點肚量都沒有。

仔細琢磨了一番,安悅長長的嘆了口氣,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也不想糾纏下去了,便嘆了口氣說:“你隨便吧。”

說完,安悅將信封放在了桌子上,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思交給他本人,只要他拿了這休書,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等一下。”

於淵緩緩地開了口,隨後將休書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封皮,想都不用想,這裡面的東西,無非就是說兩個人的感情不和之類的,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了。

“要幹什麼?”

安悅沒好氣的反問,於淵便將休書拿了起來,直接在正中間撕開來,又撕了幾下,扔在地上。

“我從未想過要跟你和離,若是你非要如此的話,我也只能是喪偶。”

“你……”本來安悅是想要反駁的,可一想到他說的是喪偶,還真讓安悅心裡哆嗦了一下。

“不管她做什麼,你都照單全收,不必擔心對方會做什麼,有之時和行彥在,就可以了,最不濟,至少還有我在。”

於淵這一句話就把人給安排好了,不過這樣的一個結構還算是比較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