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證據,是他下毒的證據。他藉著和我曾經相識的情分,住進了我的府上,隨後下毒到井水中。最近咱們花都城裡有一批肥皂裡發現毒,這毒與他下到我家井水裡的毒是一樣的。”

安悅一點都沒有著急,反而慢悠悠的把發生的一切都交待給大人,隨後就看到大人眉頭一皺,朝著地上跪著的人一拍驚堂木,怒吼了一聲:“可有此事?”

“嗚嗚嗚。”

馮郎的嘴被塞著,根本沒辦法說出一句話,這又不是安悅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不說話又怎麼可能查得出什麼來,安悅朝著旁邊的谷陽擺了擺手,就看到他一把將馮郎嘴裡的布條子給拽了出來。

“大人,小人冤枉啊!”

這張嘴就喊冤枉,安悅還真是料到了,這還真就要看看這個大人要怎麼判了。

“怎麼冤枉?”

“小人和安悅自小便訂了婚約,後被悔婚離開了花都城,到鄉下去。這些年我一直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回到安悅的身邊,終於有這麼一個機會,我來到了安悅的身邊。她也說會給我一個安穩的住處,誰知道,她竟然誣陷我下毒!”

於茂青被他的話一說,還真有點迷糊了,朝著安悅看過來。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特別是安悅的家裡,已經有了四個夫郎,又來這麼一個男人,還真說不清楚。

“這又是怎麼回事?”

於茂青也是滿臉的憤怒,這自己家的事都沒掰扯明白,就鬧到州府來,著實是來添麻煩。

“大人稍後,我的人證馬上就到。”

安悅倒是不著急,從帶著人到州府來的時候,於淵和蕭行彥已經去找人了,一邊是店裡的掌櫃韓英,另一邊去找的是莊子上的老王。

辦案的多了,於茂青也不著急,反而朝著旁邊人招了招手,貼著耳邊交待了兩句後,便擺了擺手。

跪在地上的馮郎哭的是梨花帶雨啊,特別是看到州府大人已經開始有些猶豫了,就知道自己或許還有點希望,說不準沒有找到什麼證據,就能逃脫出去。

誰知道,兩個捕快直接走到他的身邊,一個人捏住了他的臉,另一個一把將他雙手反剪到身後,他嚇得瞪大了眼睛。

檢查過嘴裡,卻是沒有毒藥後,又檢查了他的指甲,指甲裡也沒有見到可疑的東西,最後搜了身,這渾身上下,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

這才放開了馮郎,朝著於茂青搖了搖頭。

“便候一鎮子吧。”

於茂青倒是不急不緩,端坐在椅子上,犀利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臉上不斷的遊走,一邊是安悅,端跪在那,冷靜的模樣也沒有半點慌張。

倒是那個馮郎,眼神飄忽,看著也知道,他這個人心虛的很。

多年的辦案經驗,一眼就知道,這馮郎有問題。

安悅說的事情是有點嚴重,不過看樣子,多半不假。

這都只是推測而已,於茂青也不能根據推測來定案,只能等待著。

“妻主,人帶回來了。”

蕭行彥直接帶著人走了進來,在安悅的身邊跪了下來,接著安悅的另外一邊,直接一道身影也跟著跪了下來。

“大人,我可是良民啊!”

老王來了就開始道自己的清白,好像生怕會被牽連到似的。

“既然來了是做證人的,那就說說吧,怎麼回事。”

於茂青看了一眼老王,這個人上了年紀,一看就是一個老油條,也不知道她說的話裡有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