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這段時間你著實有些太累了,我也知道你想要儘快把事情查清楚,可是你也要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的未來著想啊。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讓我怎麼辦?”

這一番發自內心的話,說的是那麼的慷慨激昂,可是讓安悅頭頓時兩個大。

還以為馮郎是一個城府頗深,甚至都已經考慮到,如果家裡的四個夫郎都排擠他的話,他又應該如何處置。

包括這會兒,他的百般阻撓,更讓安悅覺得有些想笑,手段極其的幼稚。

“我只是試一試,不會有事情的。”

安悅努力掙脫了他的手,直接將整個手臂都放在油裡,這下把馮郎急壞了。

“咱們走吧。”

安悅將油從身上擦掉後,便走在前頭,帶著所有人一起上馬車。

馬車裡一片安靜,只有馮郎盯著安悅的胳膊看,蘇之時卻擔憂安悅的身體。

車子急速前進著,直奔安悅的家。

接下來只要調查出來是誰下的毒就可以了,至少能確定的是,莊子上的這些夥計,並沒有參與其中。

只要不跟油坊接觸的人,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偏偏就是跟油有關。

安悅看著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什麼位置突然爆出來一個紅疙瘩,到時候要是於淵再治療不了,難道自己真的打算就這麼香消玉殞了嗎?

到了安家,蕭行彥已經在門口等著接安悅了,看到馬車過來,他連忙朝著車伕招了招手。

車停了下來,安悅馬不停蹄的拽著於淵朝著院子裡走,路過蕭行彥身邊的時候,還說了一句:“等人都進來了,就關門,之時,把你的劍準備好。”

蘇之時連忙去取劍,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了以後,蕭行彥將劍還給了蘇之時,而他卻因為心理陰影,並沒有佩戴。

即便是拳腳功夫,他也是名列前茅的,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在受到欺負的時候,從來都不用他的功夫去解決。

“妻主,可是於淵做了什麼錯事嗎?還要讓之時去取劍,是不是有些太嚴重了?”

這可把蕭行彥給嚇壞了,出門一趟回來,安悅拽著於淵的手腕,急吼吼的樣子又要蘇之時取劍,著實是有點嚇人。

可安悅並沒有回答蕭行彥,反而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馮郎,朝著他招了招手,看著她臉上帶著笑容,馮郎並沒有什麼想法,直接來到了安悅的身邊。

“於淵,井交給你了。”

安悅看著馮郎順從的模樣,便笑著說:“你在我家裡也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了,始終都是無名無分的,實在是有些不妥。”

一說到無名無分的不妥,馮郎的眼睛都放著光芒。

“難道悅悅的意思是說,想要把我給迎進安府?”

“你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說的不太對。”

“哪一半不對?”

馮郎詫異的看著安悅,誰知道安悅卻神秘的一笑,一字一頓的說:“我是要迎你入府,不過不是安府,是州府!”

話音一落,安悅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