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彥對這幾個弟弟還是很包容的,即便是伺候同一個妻主,他也沒有露出任何厭惡的表情,甚至無微不至的關心著他們三個人。

在山寨裡被打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安悅沒事的時候就會在院子裡坐著,手裡始終拿著一根木頭,一把雕刻刀,不停的削。

就連谷陽端著於淵的藥進藥廬的時候,也因為只顧著看安悅在做什麼,差一點撞在門上。

“你在做什麼?”

“柺杖。”

安悅看著已經變得光潔的柺杖,有了這個東西,輪椅也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了。

不需要別人幫忙,也就少看別人的臉色。

“剩下的交給我,你休息一下。”

蘇之時十分自然的從安悅手裡把沒有製作完成的柺杖拿了過來,纖細的手指在上面來回遊走,上面凸起不平的地方,很快變得光滑了許多。

不得不承認,他的手藝的確是不錯。

“輪椅也是你做的?”

“是。”

“你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安悅是發自內心說的,她以前是植物學博士,卻不是木工。能簡單的畫出一些東西的原理,可要是讓她親手製作,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上一個輪椅用了一個月,上面的毛刺才少了許多,可這一次這個輪椅做出來就光滑的很,手放在上面很舒服。

木質的手感讓她覺得很踏實,要不是太沉重,不方便行動的話,她還真不願意換。

“既然你願意做,那你就在這做吧,我要回去了。”

安悅總覺得自己一點脾氣都沒有,就這麼原諒蘇之時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想起來就要生個氣,讓蘇之時知道什麼叫畏懼。

輪椅剛挪動一點,就被蘇之時一把拉住了扶手。

“你陪著我。”

簡單的一句話十分直接,聽起來好像撒嬌似的,可總感覺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做個柺杖也要我陪著?”

“對。”

蘇之時乾脆利落的回答,似乎暴露了他的身份以後,他反倒是比之前要溫柔的多。

甚至在他的眼中,安悅能看得到自己的身影。

“對什麼對,你就知道犟嘴!”

安悅都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女尊怎麼了,不依舊搞不定直男嘛!

“你還在生氣嗎?”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平日裡看著是如此聰明的一個人,這會兒卻跟自己裝起傻來了。

“我看出來了,所以,你是想要讓我再親你一次嗎?”

說著,蘇之時伸手過來扶住了安悅的臉,接著又要貼上來,安悅直接扭過頭去,這一次沒讓他得逞。

反倒是指著他的鼻子,一字一頓的說:“你少在這裡給我扯那些裡格楞,你的事情還沒給我交待清楚!”

“什麼楞?”

“少廢話,說,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去山寨是為了做什麼?”

“我是蘇之時,你的四夫郎。去山寨……順便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