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時將安悅放在椅子上,他白色的長衫在殺人的時候都沒有沾染到半滴血,此時抱著安悅,卻早已經血跡斑斑。

“弄髒了你的衣衫,抱歉。”

安悅有些愧疚的說著,隨後朝著花臂看了過去。

“到現在為止,讓我們離開,我便可以勸說我家三位夫郎放你一馬,否則,我也只能視而不見了。”

如今籌碼已經在安悅的手中,她說什麼,那便是什麼。

就算是花臂還有什麼想說的,也只是臨終遺言罷了。

谷陽冷哼了一聲,不緊不慢的朝著安悅這邊走過來,於淵更是手裡捏著一個瓶子,若是有人敢輕舉妄動的話,他便要下一個更狠的毒讓他們試試看。

剛才的毒只是對花臂一個人起作用,這也是因為安悅之前對花臂下過毒的緣故。

“求求你們,饒了我們一命吧!”

“我們與這件事無關啊!”

“饒命啊大俠!”

……

面前跪著十幾個人,這些人將手中的武器都扔在了地上,看起來倒是聽虔誠的樣子,不過,這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之前只是憤怒,現在只是想要報仇,抓了他們家裡的兩個人,要五千兩銀子也就算了,還要動手打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忍耐。

“你們有沒有點骨氣?”

花臂此時此刻都已經倒在椅子裡了,可還是忍不住呵斥他們一番,接著便看向安悅。

“事到如今,我承認我是輸了,但是用毒也是勝之不武。若是將解藥給我,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我放你們離開。”

如今的形式十分明瞭,山寨裡的土匪已經被打壓的直不起腰來,就算是花臂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強撐著一點面子罷了。

安悅只覺得一陣暈眩,整個人靠在椅子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只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安全的離開這裡。

“如果是一開始我妻主提出來的時候你便答應的話,那事情好說。可現在,我變主意了。”

蕭行彥一臉的兇相,還拉著袖子,儼然一副要衝上去打個痛快的架勢。

而蘇之時也上前兩句,繞過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絲毫沒有把她們放在眼中。

“我只有一個問題,誰動了我妻主!”

蘇之時的聲音低沉的好像一頭野獸在嘶吼,眾人嚇得紛紛不敢去看他,反倒是低著頭,整個人篩糠似的。

特別是其中的兩個人,蘇之時連聲都沒吭,揮手就是一劍,果斷了這兩個人的性命,徑直的朝著花臂走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

韓英直接站起身來擋在了蘇之時的面前,她臉上也有一絲恐懼,可還是這麼做了,安悅都看在眼中。

這個女人很不一般,只是留在山寨裡實在是可惜了。

她不只是一個土匪,還是一個有學問的,還有一些能力的人。

“莫要傷她……”

安悅奮力大聲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便暈了過去,蘇之時頓時紅了眸子。

“我妻主說不傷你,你最好讓開!”

“若是你要殺了我們大當家的,就請先殺了我!”

韓英閉上了眼睛,此時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為花臂獻上生命。

而於淵緩緩地走上前,只是用手裡的小瓷瓶稍稍朝著她的身上撣了撣,便看到她癱軟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