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母親大人,我倒是忘了跟你說,母親大人一直都在追問我肥皂的事情,而且她已經知道咱們這邊的肥皂是你安家的,眼下正難為我。”

“如實相告即可。”

劉芳陷入了沉思,在劉家掌櫃的眼中,安悅就是一個不學無術而且還經常帶著劉芳到各種秦樓楚館或者賭坊的場所去,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說肥皂的事情與她相關,怕是家中要出大事情的。

馬車裡,安悅看著車外的熱鬧場景,人們都在為賺錢而在拼命,看來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人,終究還是逃不出一個錢字。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話誠不欺人,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也只是才拿出了一點點來就已經有如此巨大的收穫,接下來只怕是要顛覆整個花都城!

“妻主可是覺得有什麼不適?”

“之時是在關心我嗎?”

這段時間蘇之時雖然依舊如平時一樣的照顧,可他的臉色和行為卻讓人覺得其中夾雜著刻意的疏遠。

正是因為有這一份疏遠,安悅更加努力的去討好。

只要是蘇之時喜歡的子畫,買!

只要是蘇之時喜歡的菜式,做!

那真可謂是整個大周朝下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的地位能與蘇之時相比,無非就是給不了他後宮之位,否則,他怕是天底下最具有尊榮的男子。

安悅都有些羨慕他了,這還不是自己一手捧出來的嗎?

“自然是的,您是我的妻主。”

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又來了,低眉順眼的一副奴才相,更像是做給別人看的。

安悅無奈的嘆了口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到交心呢?

她倒是不想做長久的夫妻,至少也要做一個互利共生的盟友也可以。

崔家的大門看起來十分的闊氣,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安悅朝著崔家看過去,自家的小門小戶,跟崔家還真是沒辦法比。

單單說她這一扇門,只怕也是價值不菲。

“之時,扶我下車。”

崔家門口的兩個下人看到馬車停下來,接著便是一個按著軲轆的椅子,然後是他們熟悉的一張面孔。

曾幾何時,安悅也是崔大年的座上賓,經常被叫到崔家來,無非就是看看歌舞,曲水流觴這一套罷了。

只不過文人雅士說的都是千古流傳的絕唱,而她們聚在一起說的,都是一些鄉井市下的風流話罷了。

“崔家依舊如故。”

安悅感慨了一句,便指引著蘇之時往大門的方向走過去。

剛剛走到門口,兩個下人直接將安悅攔了下來。

“我們家主有令,你們不能進去。”

這下人一副牛哄哄的樣子,看的人還真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崔大年就是這麼說的?直接說,我們不能進?”

劉芳更是不甘心,直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