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百兩銀子可不假?”

“不假。”

於淵輕輕頷首,隨後朝著安悅的斷腿揚了揚下巴,一字一頓道:“給你療傷收你五十兩銀子,你可認?”

“五十兩?於淵,你是搶錢嗎?就算是太醫來治病,也用不上五十兩吧?”

“哦?”

於淵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安悅連忙抿著嘴唇,這個時候她是完全處於弱勢,若真的惹怒了這個男人,被他下個毒,到那個時候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悅緊緊地攥了拳頭,儘量抿著嘴露出一個沒那麼有攻擊性的笑容,心裡想著,好歹還剩下五十兩。

“那剩餘的銀子呢?”

“人工費,香料費等等。”

“等什麼等啊?我賺來的錢,花銷的明細我總是應該知道的。我用命換來的銀子,就被你說扣就扣掉了,於淵,你良心上可還過得去啊?”

“良心……”於淵湊近了一點,這無辜的小眼神,看的安悅心裡砰砰跳,湊近後隨即露出一抹壞笑:“從未見過。”

“你!混蛋!”

安悅實在是忍無可忍,剛爆出一句來,就看到有人幾乎是破門而入,直接衝了進來。

原本就不結實的大門,此時搖搖欲墜,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劉芳原本一肚子的話要說,看到安悅腿上綁著木板,愣了一下,竟將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賠吧,撞壞了我家的門,怎麼也要二十兩。”

安悅伸出手來,獅子大開口,直接叫價。

劉芳一邊拿出銀票交給安悅,一邊說:“只是一夜未見,你這是去楚館白玩,被打的?”

蘇之時坐在旁邊輕輕的笑著,他笑起來還真挺好看的,若不是嘲笑自己,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就那麼沒出息?你今天過來幹什麼來了?對了,咱倆的賭約你可沒忘吧?你這腿好好的,還不給銀子?二百兩。”

安悅又一次伸出手來,劉芳猛地一拍腦門,“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願賭服輸,給你。”

二百兩銀票拿到手裡,這一次安悅貼身放好,還拍了拍,這一次誰也別想騙走。

“你可是跟我來談肥皂生意的?”

“沒錯,看著你的腿,我差點忘了來幹什麼。”

劉芳說起昨天的事情來,昨天回家差點被母親打斷腿,她將肥皂拿了出來,誰知道這東西一出現,母親大人馬上詢問個遍,好在安悅提前交待過,不能提起她,劉芳便說是認識的一個商人帶過來的。

“那伯母怎麼看?”

“決定在我們的店裡試著賣,只是不知道價格是……”

“昨天只是用來宣傳,根本沒有賺什麼銀子,讓大家接受才是最難的。一旦大家接受了,便算是開啟了商業的通道。”

安悅猶豫著,看到劉芳還期盼的模樣,便笑著說:“不如這樣,我們合作,如何?”

“怎麼合作?”

“我只給你們家在花都以外的店鋪提供肥皂,花都內,不可以。”

“這是為何?”

安悅微微一笑:“這還只是其中一個條件,還有另一個條件,肥皂的名字不可以改動。”

“什麼名字?”

安悅狡黠的眸子微微一轉,便笑著說:“立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