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沒一口回絕,那就是有戲。

正吃著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安悅有些詫異,憑著她以前的作風,根本沒有什麼朋友,家裡的男人也從來都不會拋頭露面,更不要說有什麼客人到訪。

“哼。”

單憑蕭行彥的冷哼,安悅緩緩起身,這來的人也定與自己有關了。

“我去,我去。”

眼下一時的低頭,是換來以後昂首挺胸,名正言順的休夫出門!

讓你們一個個囂張跋扈的,家暴男,處處壓她一頭,吃個飯還要看臉色,都給我等著!

安悅走到門口,現如今她不只是有外面那些沒斷乾淨的狐朋狗友,還有一個仇人,那就是崔大年,不得不小心一些。

“哪位?”

“安悅,是我,劉芳。”

劉芳?

安悅連忙在腦海中搜羅這個人的名字,這個人是安悅一起長大的朋友,還真不算狐朋狗友。

她是家中次女,家族的產業也輪不到她來繼承,最多也就是給她兩個鋪面,總的來說,吃喝玩樂也沾,卻是個三觀端正的女子。

即便安家倒臺後,她也曾幾次貼補過安悅,好在原主這貨沒跟她絕交,也算是做了一件是人的事了。

“是小芳,快快,進來坐。”

安悅一開啟門,門外的女子愣了一下,還後退兩步看了一眼大門上掛著的匾額,沒走錯啊。

“這不是安府嗎?”

“說什麼傻話,我是安悅啊。”

安悅將人拉了進來,還朝著門外左右看了看,還真看著兩個可疑的身影,連忙關上了門。

“不可與我玩笑,我與安悅是打小的交情。雖然我離開花都才兩月有餘,也不能被你誆騙,你……”

“我真的是安悅,就是……”安悅都覺得難為情,“洗了個澡。”

劉芳拽著安悅的胳膊將袖子擼了上去,看到手臂上芝麻大小的紅痣,臉上由狐疑到錯愕隨即是詫異和驚恐,接著便急著跺腳起來。

“我早就說讓你好好洗洗,你看看你,現在才有個人樣!”

“什麼話。”

安悅無奈的笑了笑,連忙將人請到院子裡坐了下來。

“這兩個月可還好啊?”

“不好,一點都不好。母親大人叫我到樊城去照看兩個鋪子,結果……”

劉芳說道這裡,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已經關門了。”

早就知道劉芳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她自小受寵,從來都沒有女先生教過她如何經商,更是把吃喝玩樂學的樣樣精通,生意到她手裡能堅持兩個月,足以證明劉家還是有豐厚的家底。

“這……”

安悅不知道從何勸起,總不能叫她放寬心,畢竟是兩個鋪面。

“我到了花都直奔你這裡,要是回家,怕是母親要打斷我的腿。”

看到劉芳捂著臉苦澀的嘆著氣,安悅倒是靈光一閃,抓住了她的手,臉上都是笑容,一字一頓的說:“有賺錢的事,做不做?”

劉芳愣了一下,隨後伸手摸了摸安悅的額頭,又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

“沒發燒,說什麼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