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好像陷入進去了一樣,也不顧旁邊人看自己的目光,端著一盆東西就到院子裡,找了一處通風的位置放好後,伸了個懶腰。

蟲鳴聲四起,星空璀璨的如同一幅畫一般,安悅沒著急回她那個破廂房,反而在門廳前的臺階坐了下來。

腳步聲來到她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沉寂了一會兒,安悅拍了拍身邊的臺階說:“過來坐。”

一道雪白的身影走路都不帶風,在她身邊輕輕的坐下來。

“她……是不是回不來了?”

蘇之時如今已經十分確定,眼前這個安悅不是他的妻主。

那個不學無術,整日除了吃喝嫖賭之外,一無是處的女人,又怎麼可能眨眼間能說會道,甚至還會做什麼肥皂?

安悅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訴他,若是他靠得住還好說,靠不住的話,分分鐘將她賣了。

“你說的是誰?”

“我來到安府已有五年光景,你不是她。”

蘇之時十分肯定的口吻說著,目光在安悅的臉上打量了一番,這也是五年來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面目,眉清目秀天生麗質,只是㢆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落寞來。

“別開玩笑了,我只是受了傷以後,有些事情想明白而已。還是說,我這樣的轉變你不喜歡,喜歡那個曾經的我?”

顯然就是欺瞞,不想暴露自己,卻還要做出一副他胡思亂想的架勢。

而蘇之時根本不相信,她說的一句話都不信。

安悅緩緩靠近,眸子裡透著幾分戲謔來,手指落在他的胸口緩緩下移,一字一頓的說著:“你剛來的那一年,我霸王硬上弓,還傷了你,難道別人會知道嗎?”

“你……”

蘇之時蒼白的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紅暈,即便當過小倌,他根上就受不了這種調戲。

更是憤怒之下起身,拂袖而去。

剩下安悅哈哈一笑,隨後便又迴歸平靜,緩緩地抬著頭。

這裡的一切她不明白,卻不得不接受,如今的她更是沒有回去的路可走,她還要在心裡盤算著,明日要如何去做。

翌日清晨,蘇之時做好了早膳,卻看到安悅的房門四廠大開的,他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在門口猶豫了一番,才開口:“妻主,吃飯了。”

昨夜他回房後輾轉反側,若她不是安悅,自然不會知道新婚那夜的事。

可她身上透著的氣息,的確讓人不得不懷疑。

許久,房裡也沒有回應,他看了過去,屋裡一塵不染的,從未有過的利落乾淨,櫃子裡的衣服也不知道都去了哪裡,屋裡還隱隱的散發著一股香氣。

“之時,你在她房門前做什麼?”

谷陽生怕蘇之時被安悅佔了什麼便宜,一把將他給拽到身邊來。

“她去哪裡了?”

“不知道去哪裡搞什麼么蛾子。”

清涼河邊,安悅唱著水調歌頭,一邊用肥皂洗衣服,心裡不斷的偷笑,於淵的這個香料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