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別生氣,太上皇最心疼的就是您,要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

這也就是曹大大沒在,如果在的話,只怕就不會寫晴雯撕扇了,畢竟那扇子就算再珍貴,和皇家的白瓷相比只怕也是略遜一籌。

“勸別的,這些話沒的讓我噁心。”

聽到大宮女佯裝勸說她的聲音,甄太妃將手裡的小紅果子放下,赤著腳從貴妃榻上走了下來。

“是,娘娘。”

大宮女恭敬的點點頭,很快又和摔瓷器的大宮女一唱一和的“表演”了起來。

“娘娘,外面的人……您怎麼光著腳就下來了,小心紮了腳。”

一個女史打扮的宮女掀了簾子進來,正準備說什麼,見甄太妃光著腳踩在地上,連忙將一旁的繡鞋取過來,蹲下要給甄太妃穿上。

“外面的人走了?”

甄太妃躲開了她的手,白嫩的腳丫作怪一樣直接踩到了破碎的瓷片上,不知道是瓷片鋒利還是腳丫太過嬌嫩,很快……鮮紅的血跡浸了出來。

“娘娘,你這是做什麼?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和我一起將娘娘扶到榻上。”

女史被嚇壞了,將繡鞋放到一邊,對著一邊也嚇得不敢動彈的兩個宮女道。

“是。”

兩個宮女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上前,和女史一起將甄太妃扶回了貴妃榻上。

又是小心的取踩進去的瓷片,又是清洗上藥,等到折騰完,一炷香的世間都過去了,看著半靠在榻上一臉平靜,甚至還有隱隱笑意的甄太妃,女史長嘆一聲,揮了揮手,讓兩個宮女下去了:

“娘娘,這又是何必呢?好在是冬日,這要是夏日肯定是要化膿的。”

飄絮,也就是女史將甄太妃的腳放到榻上,心疼的說道。

“玉箏呢?有沒有跟著雪柳回來?”

甄太妃卻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又道。

“娘娘是在生公主的氣嗎?公主還小,早晚會明白娘娘的苦心的。”

飄絮走到桌前,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水,端給甄太妃,溫聲說道。

“小?她小什麼?當初哀家跟她那麼大的時候已經被甄家送到皇上身邊了。”

飄絮的話並沒有撫慰到甄太妃,她從榻上下來,走到熏籠旁,看著明明滅滅的火炭道:“可是她呢,哀家已經幫她安排下的事情,她居然都不願意做,哀家真的懷疑,她真的是哀家的女兒嗎?怎麼一點兒也不像哀家。”

“娘娘……”

飄絮見剛剛包紮好的紗布又滲出了血,急忙又往前幾步,喚了一聲。

“好了,不說那個逆女了,接到人了嗎?”

甄太妃不願意看她這樣大驚小怪的樣子,轉移話題道。

“接到了,不過三公子如今還沒脫身,娘娘,咱們是另外派人將賈二姑娘送到西海沿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