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氏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趕緊說。”

本來以為內侍會很快的將白氏帶來,沒想到內侍確實很快回來了,不過帶來的確實白氏的死訊,臉色本就不好看的清風帝臉色也變得鐵青了起來。

“回皇上,奴才們去了之後就發現白妃娘娘已經死了,這是白妃娘娘留下的信……說是讓皇上親啟,想必……想必這裡面應該有答案。”

內侍頭垂的低低的,聲音裡有些微微的發抖。

當今是今日才醒過來的,不過才短短的一個時辰,整個禮正殿的人被血洗一邊不說,就連平時頗為受寵的甄貴妃也被打入了瑤華宮,他真的害怕自己是下一個人頭落地的人。

“給咱家,還不趕緊滾下去。”

貴全見狀,心中更是嘆息,將信接過來,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是。”

內侍鬆了一口氣,倒退著離開了禮正殿。

“哼!”

清風帝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這會兒是滿腦子問號,根本不知道一向柔順的白妃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的事情,坐在書案前,將信拆開,翻看起裡面的內容來。

信應該寫了有些日子了,看信上的摺痕,寫信之人應該也曾經翻閱過好多次,甚至信箋上還有隱隱的淚痕。

“上當見書,白氏宜已去,意必亦怪之,何為如此?若白氏自言,當必得一二。

吾本白氏女,然非太常少卿女也,乃建州刺史白家女。帝不答,即前被汙謀逆之白家女,定王妻也,白鳶兒也……

鳶者,嘗以高人易容者也……前不問鳶痕所從來乎?無非者,之前高人是也……”

“皇上見到這封信的時候,白氏應該已經離開人世了,為什麼會如此,聽了白氏的經歷,皇上或許會明白一二。

白氏本是白家的女兒,不是太常寺少卿的女兒,而是建州刺史之女,皇上猜的沒錯,就是之前被汙衊謀逆的白家,也就是定王周敏的妻子,皇上之前不是問過鳶兒臉上的疤痕從何而來,當初鳶兒並不知曉,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當初高人為鳶兒改換容貌的時候留下的……”

白鳶兒?白氏是定王妃?

清風帝腦中像是被驚雷炸過一般,急急的往下看了下去,正如迎春之前所想,白妃確實是白鳶兒。

當年白鳶兒在受了刺激血崩之後就陷入了昏迷,不過好在莫非,也就是白家大公子正巧從五臺山拜師學藝回來,見她如此,就帶著她上了五臺山,她的命雖然救了過來,但是昏迷的時間太長,不僅孩子已經沒了,她也失去了記憶。

白家大公子也就是莫非,在得知全家都被抄斬之後,覺得一切都是定王和清風帝的錯,在極度的惱怒之下,他就把白鳶兒血崩而死的事情告知了定王。

“……妾揣大兄始意,宜是間王與大王爭,不過不知後事,忽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