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賈家二姑娘既然已經承認了奪了羊毛作坊的生意,那咱們就要罰她。”

甄寶彩順勢坐下,噘著嘴對清風帝道。

“彩兒說要如何罰?”

清風帝把玩著甄寶彩蔥白的手指,一臉寵溺的說道。

“皇上……”

元春正要跟清風帝說親,就看見貴全匆匆的從外面進來了,只見他附在清風帝耳旁小聲的說了幾句,又躬著身子退了下去。

“皇上,就罰她……”

甄寶彩見貴全如此不識趣,撇了撇嘴,不依不饒的晃著清風帝的衣袖,繼續撒嬌。

“就罰她以後操持著羊毛作坊的事情,和戶部的官員一起,三年內將針織鋪子開遍二十二個行省,彩兒,你說這樣的處罰好不好?”

清風帝臉上微沉,將甄寶彩的手從他衣袖上拿開,溫柔的說道。

“……好,皇上說的是,就……就這麼罰她……”

甄寶彩乾笑著點點頭。

她是驕縱,又不是真的傻,清風帝明顯是已經拿定了主意,她再說什麼只能惹得清風帝不快。

只是不知道是誰,這樣大的能量,居然僅憑藉幾句話,就讓皇上改變了主意,這些得趕緊讓人告訴母親。

甄寶彩這邊思索著,位於下首的元春和迎春也發現了不對勁兒,對視了一眼,都沒從對方眼裡找到答案。

“皇上,臣妾的堂妹只是閨閣女子,恐怕和戶部的官員打交道有些不方便,更何況開遍二十二個行省的事情,又如何是她一個女子能做到的。”

元春站起身來,試探的說道。

她雖然不知道變化的原因,但是趁著清風帝態度軟化,將事情問問清楚,也是很有必要的。

“是啊,皇上,這是我們榮國府的錯處,不能讓二丫頭一個女孩兒擔了,老身還有一個孫子……”

賈母眼珠一轉,也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處罰,和戶部的人去二十二個行省開針織鋪子。

這都不能說是處罰,而是實差啊,二丫頭一個丫頭片子哪裡能擔當重任,還不如把機會讓給寶玉。

要是寶玉完成的出色,以後的前程指定也差不了。

“春兒說的也對,不過春兒也不用擔心,戶部那邊自然會派人來和賈二姑娘商談,如非必要,倒是也不用她親自前去。至於開鋪子的銀子……既然是甄家獻上來的生意,自然還是甄家負責到底,彩兒,你的意思呢?”

清風帝根本不聽賈母說什麼,淡淡的看著甄寶彩,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吩咐。

“是……彩兒會告訴爹爹,儘快的將銀子“獻”上來。”

甄寶彩這會兒簡直要傻眼了,她真不明白形勢為何會急轉而下,不過她在宮中幾年,總算是學會了一個乖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