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緊跟著進來,撇了撇嘴道。

“可憐什麼,我還沒說你呢,這麼冷的天自己不穿披風就罷了,怎麼也沒給他們兩個穿,看這小手冰涼冰涼的。”

邢氏摸了摸巧姐兒的小手,又摸了摸蓼哥兒的臉蛋兒,心疼的說道。

“母親這就冤枉我了,知道要出門,兒媳已經讓豐兒去給他們拿了,是他們等不及,一個勁兒的往您這兒跑,我只得先過來,豐兒還在後面呢。”

鳳姐兒知道她是心疼孩子,指了指後面氣喘吁吁抱著好幾件披風的豐兒,笑著說道。

“這倆孩子,鳳哥兒你還不快坐下,紅玉,在做什麼呢,還不快給你們奶奶和大姐兒大哥兒拿幾個湯婆子過來,這鬼天氣,實在也太冷了。”

邢氏拉她坐下,又張羅著丫鬟們給他們拿東西。

“祖母,您別忙了,哪裡就這樣冷了,巧姐兒和弟弟這會兒都還出汗呢。”

巧姐兒接過紅玉遞過來的湯婆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

“出汗了?紅玉,再拿兩條帕子過來,你啊你,祖母剛剛還沒說你呢,你都多大了,還帶著弟弟那樣,那簾子人來人往的,髒是不髒……”

邢氏聞言嚇了一跳,忙將蓼哥兒抱了過來,又吩咐紅玉幾個去拿帕子。

“孃親,還不拿出來,祖母都快要念叨死我了。”

巧姐兒轉頭看向鳳姐兒,一臉受不了的道。

“你還作怪,你祖母這不是擔心你嗎?說你幾句你就受……這是什麼?”

迎春被巧姐兒逗得直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兒,正準備逗她幾句,就看見鳳姐兒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來。

“是金陵那邊送來的信,母親,二妹妹,父親和琮哥兒要回來了!”

“什麼時候?你這孩子,剛剛怎麼不說?”

邢氏將蓼哥兒遞給一旁的紅玉,站起來急急地問道。

“是啊,嫂子,到底是什麼時候?”

迎春也從榻上站起身來,等不及鳳姐兒說什麼,將信接過來和刑氏一起翻看了起來。

雖然周敏已經告訴她賈赦那邊他安排了人,肯定不會出什麼意外,但是這事兒一天沒有著落,她就一天沒辦法放下心來。

“還沒說太準,不過這信既然已經到了,再過上十天半個月的,應該時間就差不多了。”

鳳姐兒笑著說道。

“父親和琮哥兒要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迎春看了信裡的內容,心裡終於踏實了一些,賈赦真的沒事了。

因為篇幅有限,賈赦並沒有在信裡詳細的描述金陵那邊的事情,只說出了點兒小意外,不過還算是圓滿,又說讓他們別擔心云云的。

信的末尾賈赦還簡單的提到,說是既然已經比預計的多花了時間,乾脆轉道江南,和賈琮以及林如海父女一起回京都,路上也有個伴兒。

“迎姑姑,你怎麼哭了?是太高興了嗎?”

巧姐兒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迎春道。

“姑姑不哭,蓼哥兒疼,不哭。”

蓼哥兒也歪著身子看著迎春道。

像是在說自己疼也不哭,勸迎春也不要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