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什麼不對勁兒,不過我聽我堂弟說,京都不少人在暗暗打聽她的下落。”

湘雲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沒心沒肺的說道。

“有人打聽智慧兒?你堂弟知道是什麼人嗎?”

迎春知道湘雲說的堂弟是保齡候的獨子史思義,這位史三公子和湘雲同歲,擔心在外將領擁兵自重,這位史三公子一直被留在京都。

平日裡和京都的紈絝也有些矯情,有這樣的笑道訊息也理所應當。

“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兩批人,因為一個說是要找到人以禮相待,另外一個是生死勿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湘雲將茶盅了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口回道。

兩撥人?以禮相待的只怕是秦鍾,那那個生死勿論的是誰?陸依依嗎?倒是也有可能。

不過照著這樣看,秦鍾對於這個智慧兒倒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也對,畢竟兩人還有一個兒子呢。

“水……我想要喝水……”

迎春正準備仔細再問問,那邊賈寶玉掙扎起來了,要不是青羽扶住,說不定就從凳子上摔下來了。

湘雲到底從小和賈寶玉要好,見他這樣,趕忙又去了一個杯子倒了茶水,讓青羽和金寶餵給賈寶玉。

“寶玉也是太胡來了,居然敢燒了驛站,就是馬棚那也不是小事啊,聽衛若蘭那小子說,上次不小心燒了驛站的定王,可是被罰了三年的俸祿呢,寶玉……

嘖嘖,要是被抓住了,肯定得罰的更多,讓政老爺知道了,還不一定要怎麼打他呢。”

史湘雲有些嫌棄的看著狼吞虎嚥的賈寶玉,對著迎春道。

“沒有那麼嚴重,這次他只是少了驛站的馬棚,倒是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不過幾千兩銀子的賠償怎麼也是少不了的,想必這會兒賠償的賬單子該差不多送到府裡去了。”

迎春聽湘雲說起定王燒了驛站的事情,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

她還不知道上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呢,周敏是親王,一年的俸祿那就是白銀一萬兩,當年可就是白銀三萬兩。

三兩萬白花花銀子就這麼沒了,虧當初周敏說起來還風輕雲淡的樣子。

不過想到這些,迎春又有些鄙視自己的後知後覺,想想也知道啊,那些個破爛雖然能用的不多,但是卻是實打實的軍備。

這次寶玉燒了驛站的馬棚,連馬匹都沒傷到,賬單子不是也有幾千兩嗎?

雖然說拿銀子來衡量感情是不對的,但是當初如果自己知道周敏為了維護自己損失了這麼多銀子的話,應該會多給周敏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幾千兩?那寶玉可慘了,如今府裡只怕是連這幾千兩都不那麼容易拿出來,只是,二姐姐……”

湘雲吃驚的砸了咂舌,一眼一眼的偷瞄迎春,像是有什麼事情不敢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