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

周敏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少女,忍不住又往前一步。

迎春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周敏居然已經離她這樣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雖然說她的心裡不反感,甚至有些甜滋滋的,但是到底是萬年單身狗屬性,這麼被盯著還真的是不太習慣。

又想起之前那塊不知道是誰做的牛軋糖,有些酸溜溜的將它從荷包裡掏了出來,對周敏說道:

“莫大哥……這個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它……它怎麼會在你手裡,這是之前莫非將那封信拿來的時候,一起帶回來的,我……我還以為是你做的。”

周敏用手摸了摸掛在腰間的荷包,發現原本在包裡帶著的牛軋糖果然不見了。

“哦,是今兒清晨金寶收拾屋子的時候,在床旁邊發現的,莫大哥,你說它好好的,怎麼就跑到了我床邊呢?”

迎春將牛軋糖放到周敏手上,似笑非笑的道。

丫的,這裡可是紅樓世界,大晚上的,居然跑到她房裡,這不是登徒子是什麼。

“咳咳……那一日你說要和我割袍斷義,之後就哭著離開了,我擔心你出什麼事情,就緊跟著追了上去,結果就在門口不遠的地方遇到了梅夫子。

他拉住我非讓我講原因,我擔心你走遠了,就將事情說了,結果他告訴我,說我可能是從其他人嘴裡知道了什麼事情。

如果我這麼貿貿然的追上去,你情緒正激動,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倒不如讓我寫信給你,等你情緒穩定下來,再慢慢的找個機會把事情說開。

可是……可是我寫了好幾封信,你一直沒有回信,我當時有些忍耐不住,就收到了剛剛你看到的那封信。

信上……同時和信一起送來的還有那盒牛軋糖,我後來……就裝了幾塊在荷包裡,就當是……就當是睹物思人了。”

周敏握著拳頭低聲咳嗽了一聲,看似如常的臉色,耳根子卻悄然紅了起來。

他也是被迷了心竅,居然做出了半夜偷入閨閣的事情,而且還被當事人抓了個正著,這也太……啥了。

“這……這東西不是我做的。”

見周敏這樣,迎春其實也不想把這麼煞風景的話說出來,但是如果不解釋清楚,裡面要是還有其他事情怎麼辦。

“我曉得了,既然信不是你寫的,這牛軋糖不是你做的也不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整日拿著這糖睹物思人,可是在知道東西不是迎春做的之後,周敏立刻就覺得這牛軋糖礙眼的很,將它放到桌上,一副恨不得避得遠遠的樣子。

“自從……我就再也沒有做過牛軋糖,你之前說給我寫過幾封信……我也統統都沒有收到。”

想到當時的情況,迎春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了起來。

當時她聽了那些話,心裡難受極了,雖然被莫非攔住勸說了幾句,但是還是沒忍住,衝上門找了周敏。

不過顧忌當時在醉月樓聽到的話太過駭人聽聞,她也只說和周敏決裂,至於理由周敏心知肚明,然後就帶著司棋回了榮國府。

雖說她當時也勸過自己,利用就利用吧,以後把他當一個陌生人就好了。

可是……畢竟是兩輩子第一次對一個人有好感,那些日子她也是想著盼著之前就是一個誤會,周敏會找上門解釋一切的。

但是她始終沒有得到周敏的訊息,莫非後來倒是去過幾次,但是每次都是隨便坐坐就走了,對了,他當時好像提到過想吃牛軋糖,當時自己已經發誓再也不做牛軋糖了,就讓司棋將牛軋糖的法子寫了給他。

後來……要不是後來為了林如海去求周敏,說不定她真的會只把周敏當成一個陌生人來看待。

“莫非!”

周敏咬著牙恨聲道。

相比較梅夫子而言,他更難接受的是莫非。

這幾年莫非一直陪在他身邊,他的痛苦,他的折磨,他都看在眼裡,但是他什麼都不說。

還有梅夫子,雖說他對這個所謂的皇三子沒有什麼兄弟情義,但是雙方目的還算一致,又有太后的撫養之恩。

他就是不把梅夫子堪稱胞弟,也是看成一個可以合作的夥伴,可是就是這麼兩個人,居然偷偷勾結在一起。

先是用公務將他纏在定王府,接著找人來模仿他的聲音,讓沫兒以為他是別有用心,在沫兒想要追上來的時候,莫非及時的跳出來表示讓兩人冷靜冷靜。

偏偏又故意引導他以為是東窗事發,不讓他去惹沫兒的不快。就連當初莫非提出讓他將救了沫兒的事情攬下來,只怕都是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