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榮國府諸人的反應,只說這府裡的異動,自然引起了安插在榮國府的探子的注意。

很快,定王府,康王府,甚至是太上皇,清風帝的案頭上,都已經得到了賈母深夜突發疾病以及府中諸人反應的訊息。

“莫寒,你說要不要讓人將賈母患病,賈家大夫人琢磨著給賈二姑娘相看的事情寫信告知我們公子?”

黒七用手捏了捏下巴,看起來有些舉棋不定。

“告知你們公子?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公子了?”

聽黑七這樣說,正拿著羊毫筆苦苦思索著什麼的莫寒將手裡的羊毫筆放下,抬頭問他。

“就……就也隨便說說吧,畢竟當初在驛站,我們公子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那位賈二姑娘,她要說親了,我們公子……總得知道一下吧。”

黑七撓了撓頭,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樣子。

“在驛站救了賈二姑娘?

哎我說黑七,你這話就有意思了,據我所知,公子可是救了不少的人。

別的不說,尤三姑娘,金寶銀豆,那都是公子救下的,前些日子尤三姑娘說親,你不也沒告訴你們公子嗎?”

莫寒眼睛閃了閃,將手裡的密摺吹乾,小心的收到一旁,戲謔的對黑七道。

“那怎麼一樣,尤三姑娘……賈二姑娘……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算了算了,興許是我想多了……”

黑七張口結舌的道。

“就是你想多了啊,尤三姑娘如何,賈二姑娘如何,難不成你們公子還能動心不成?公子和王爺將咱們留在京都,那就是相信咱們,要是什麼事情都寫信過去請示,還要咱們做什麼,你覺得呢?”

莫寒站起身,拍了拍黑七的肩膀,苦口婆心的道。

“這……”

“這什麼?黑七,我這邊可是得到訊息,甄家最近可是有意要給他們家大公子和三姑娘說親,給京都城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發了賞花的花箋,不知道你們公子可收到了?”

莫寒打斷了黑七的話,將桌上放著的一張分外精美華貴的花箋丟給了他。

“花箋甄家倒是送了,不過……被我們家那位梅老夫人給截了去,給了我們家二公子梅若鴻在,這兩天那一位正跟小姐似的做衣服買首飾呢。”

黑七接過花箋隨意翻了翻,語氣中難掩嘲諷的說道。

“你們家二公子?他不是已經定親了嗎?我聽說可是打小定下的親事,那位薛家的寶琴姑娘,如今也已經到京都,在榮國府住下等著商談婚事了。怎麼……你們家二公子還想讓甄三姑娘給他做小不成?”

莫寒本來是想要轉移黑七的注意力,聽到他說起這事兒,也不由起了興趣,戲謔的道。

“跳樑小醜罷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那位老夫人……哎,不說也罷,

只說那花箋,我們公子用不著,她既然想要那就拿去吧,就是不知道甄家要是看到去的是他,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歡迎呢。

對了,王爺如今不在京都,這……”

黑七想到家裡那位梅老夫人的做派,忍不住撇了撇嘴,對著莫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