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想到的是上一次劫持了她的那個男子,雖然沒有見到男子的樣貌,但是聽聲音的話,那人應該就是二十歲上下的年齡,身份不明也是說得上的,只是……

只是那男子如果是慶雲口中的少主,她豈不是給他又添了什麼助力?

“不過什麼?姑娘快說。”

慶雲這邊不知道她的想法,見她沒有繼續說了,開口催促道。

“不過那人如今也是有父母的,只不過被人說是天煞孤星,他是梅翰林的嫡長子,字乘風,如今……如今應該正在準備明年的春闈,就住在青魚街那邊,你可以派人去查檢視,興許就是了。”

迎春見他窮追不捨,想了想道。

她也不算說謊,乘風公子確實二十多歲,也確實身份不明。

“好,謝謝姑娘,姑娘放心,歸真閣的事情包在慶雲身上,最多三日,指定給姑娘結果。”

慶雲又得到了疑似少主的打算,心情也更好了一些,又跟迎春說起了之前那些印子錢的訊息。

那些印子錢的借據被賈政交給了王子騰,王子騰軍務繁忙,就交待給了王仁,王仁自然不會親自去辦,去解決這事兒的就變成了他手下的大掌櫃。

“姑娘,那小子手黑的很,逼著那些佃戶重新簽了借據,雖說不是利滾利了,但是比印子錢也差不了多少了。”

慶雲砸了咂舌說道。

“王仁呢?他有沒有摻和到裡面?”

迎春說不上意外,王子騰如今是四大家族中的領軍人物,能稱為領軍人物的心不黑手不黑是不可能的。

“王大公子沒有摻和進去,不過這大掌櫃是他手下,這事兒他也脫不了責任,對了姑娘,下面人說,璉二爺的那位平姨娘好像去過大掌櫃的鋪子,待得時間還不算短。”

慶雲想了想說道。

“我二哥的姨娘?什麼時候?”

迎春有些驚訝,賈璉的姨娘只有一個,那就是平兒,平兒去這個王掌櫃的鋪子做些什麼?

“四月裡三爺參加院試的時候,她去了一次,前些日子又去了一次,手下人說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好像是哭過了……”

四月裡是鳳姐兒鋪子開張的時候,平兒那段時間確實經常出入榮國府,只是她去王家的鋪子做些什麼?

她為什麼要哭?

如果是之前賈璉做事混賬,她哭也就罷了,如今她已經被抬了姨娘,還懷了身子。

鳳姐兒和賈璉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裡,別說鋪子裡的事情了,就連明月居的事情都不敢讓她碰了,她有什麼好哭的。

“沒有認錯人吧?”

迎春這話其實就有些騙自己了,慶雲他們也在榮國府住過一陣子,對於榮國府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自然沒有,就是那位平姨娘,她來的時候,帶著的還是那位襲人姑娘,鬼鬼祟祟的。”

慶雲說的很篤定,他們江湖中人,這樣的事情要是還能看錯,他也就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