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過來過百日宴的,自然不會多喝酒,剛剛才喝了兩三杯酒,就感覺頭暈的厲害。

後來薔哥兒硬是扶著他要去客院休息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不過那藥性確實太大,他的手腳無力,根本沒來得及和賈璉賈琮打招呼,只能在出門的時候,對著正要進去的梅夫子使了個眼色。

萬幸這梅夫子還算是聰明,知道來這裡救他,想到剛剛被那小丫鬟摸了一把,賈赦感覺身上都黏膩的難受。

“琮哥兒和黒五去辦點事情,一會兒就過來,我們先去旁邊的院子。”

梅乘風一手刀將尤二姐打暈,又等了一會兒,才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好,不過琮哥兒他們知道我們去了旁邊的院子嗎?”

賈赦這邊已經穿好了外面的衣袍,猶豫了一下,看向面前的梅乘風。

“放心,黒五跟了我很多年,他知道我的暗號,再說了,這邊還得有人佈置著,要不然豈不是讓人白白算計了?”

梅乘風看著高高瘦瘦的,但是力氣卻不算小,扶起同樣身材高大的賈赦居然毫不吃力,等到二人到了其他客院坐下的時候,迎春這邊也已經到了尤二姐所在的屋子外面。

她對於寧國府有所防備,來之前自然不會空著手,之前元春給她配的藥丸子,挑了順手的帶了幾枚。

這會兒聽到屋子裡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袖子裡摸出一顆迷藥,點燃了就從窗戶外面丟了進去。

又等了一會兒,裡面果然沒有聲音了,迎春這才帶著金寶推開門走了進去。

等到看見屋子裡的情況,迎春也有些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爹爹呢?

這榻上確實有人,但是既不是賈赦,也不是尤二姐,反而是迎春怎麼也想不到的兩個人。

躺著衣衫有些不正的是賈政,趴在他身旁,手扒著他衣襟的則是尤老孃,榻下歪歪躺著的是尤二姐,再往裡看,屏風後面還有一個小丫鬟。

不過說起來,這尤老孃雖說被稱為“老孃”,但是要是說起歲數來,她和王夫人還說不準是誰大誰小。

畢竟她只是尤氏的繼母,兩個姑娘也都是十幾歲花朵兒一樣的美人。

難道是她猜錯了?不是尤二姐想要嫁給賈赦,而是這尤老孃想要嫁給賈政?

可是就算是尤老孃想要嫁給賈政,這把親女兒也拉進房裡是什麼意思?

迎春有些凌亂了。

之前看小說,說著寧國府就連門前的石獅子都不乾淨,她還以為是誇張,不過眼下看著情景,倒是有些相信了。

剛剛是她耽誤事了,要是沒有這個迷香,興許尤老孃自己就能把事情給辦了。

迎春招呼著金寶在門口守著,將尤老孃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又將她放到了賈政的身邊,拿了一個毯子給兩人蓋上了。

雖然不知道尤二姐為什麼也在屋子裡,不過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她可是給邢氏下毒的重要嫌疑人。

“姑娘,外面好像有人來了,咱們快些出去吧。”

“好。”

迎春正在發愁如何處理尤二姐,突然聽到金寶示警,幾乎沒什麼猶豫,將手裡的藥丸子塞進榻上兩個人的嘴裡,就出了屋子,帶著金寶從小門出了客院,朝著小花園走了過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