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摘掉臉上的面紗,露出了紅成一片的臉蛋兒,一臉的沮喪。

“這是怎麼回事?有沒有看過大夫?”

刑氏被唬了一跳,連忙問道。

“看過了,大夫說是因為花粉,囑咐我這幾天別出門,母親,送給尤家姐姐的禮物我已經讓司棋送過去了,那一日我就不去了。”

等到從東院出來,迎春捏了捏袖子裡的小藥瓶,心裡真的開始沮喪起來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不過也沒辦法,她可不能再出差錯了,畢竟這連累的可不是隻有她自己,琳琅也沒要求她什麼,只是苟著她要是還出差錯,那丫頭估計真的會掐死她。

轉眼又過了兩日,就在賈琮縣考的最後一日,迎春終於得到了甄貴人升位分的訊息,簡直要喜大普奔了。

“嫂子,你是說甄家大小姐如今是甄嬪了嗎?那她時不時就可以省親了?”

唯恐是自己聽錯了,迎春又確認了一遍。

“照理說應該是的,不過二妹妹,你為什麼這麼高興啊?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不太喜歡甄嬪娘娘嗎?”

鳳姐兒沒想到迎春會這麼激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額……我之前是不喜歡她,誰讓她耍我來著,不過後來就喜歡了,嫂子,你不知道,自從她進了宮,甄家幾乎每個月都要去我的鋪子裡採購,她可是我的大客戶。”

迎春喜滋滋的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琳琅就是靠譜,她想做的事情,還真的極少有辦不成的。

“你這丫頭,真是鑽進了錢眼裡,只有錢心了,不過我跟你說,這幾日可不要在老太太面前露出這副高興的樣子來,知道了嗎?”

鳳姐兒被她財迷的樣子給逗笑了,伸出蔥白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道。

“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這老太太怎麼想的,寶玉明明就是不想去參加縣試裝病,這府裡主子下人的誰看不出來,偏偏就是她信。”

迎春有些不屑的說道。

縣試是需要考前半月向縣署禮房報名的,當初賈政知道了賈琮準備參加縣試,雖說報考時間已經過了,依舊找人走了門路,幫著賈寶玉也報了名。

不過到底是他白費了心思,寶玉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明確的,於是乎,在就要進考場的前一日,這位有大造化的賈二少爺華麗麗的病倒了。

“你還真就猜錯了,寶玉這次是真的病了,咱們府裡光是太醫就請了兩個了。”

鳳姐兒伸出兩個手指,臉上很是神秘。

“這……嫂子這是知道什麼內情嗎?”

這些日子一直緊繃著,如今知道了警報解除的訊息,迎春也有心情打聽起八卦來了。

“寶玉病的前一日,平兒剛好去溫香居找襲人,回來之後還跟我念叨,說我不管家之後,府裡的丫鬟婆子憊懶得很,寶玉的洗澡水都要讓襲人這個大丫鬟親自預備。”

鳳姐兒一邊說著,一邊朝迎春眨了眨眼。

“你是說……不會吧?這才幾月,寶玉還挺下得去手啊。”

迎春看著鳳姐兒,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簡直要忍不住瞠目結舌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這可不是她生活的種花國,在紅樓世界,風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要是治療不及時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等到溫香居那邊叫大夫的時候,聽說寶玉都燒得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