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聽周瑞家的回來說,賈璉竟然和那邊的官場上走動起來了,也起了關心的。

竟然說賈璉成了揚州知州的座上賓,也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迎春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林姑父的事情才對。”

賈璉的差事還沒有落穩,迎春也不敢多說。

“二姐姐,璉二哥不會也跟你一樣,在揚州那邊做什麼生意吧?”

探春忍不住插嘴道。

那會兒她看見迎春來晚了,還以為賈母冷待迎春,可是誰知道賈母不但沒有,反而還拉著她親親熱熱的說起話來。

她是個乖覺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也不敢說什麼。

可是這會兒眼看著賈母的態度不知道怎麼又淡了下來,就又起了找茬的心思。

她可是知道,老太太嘴上不說,但是對於商賈之事,可一直是很看不上的,就只看她對寶釵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一二。

“做生意?做什麼生意?”

果然,賈母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迎春問道。

“沒有吧,三妹妹可知道二哥做的什麼生意?難道是二嬸私下裡給的銀子?”

迎春作驚訝狀。

“咱們這樣的人家,還是不要沾染商賈之事的好。”

賈母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寶釵,笑著說道。

二丫頭說的也對,政兒媳婦是不會給璉二銀子的,璉二手裡沒有銀子,又做的什麼生意。

“老太太說的是。”

寶釵像是沒有聽出來賈母的意思,依舊笑的極為端莊,甚至還附和著點了點頭。

“祖母,我聽說二姐姐就有一間鋪子,每個月都要出去巡視呢。”

探春心裡又酸又澀,偏偏臉上笑得極甜。

“二丫頭的鋪子啊,你大伯母跟我說了,是迎兒舅父給她賺脂粉錢的,倒是不在此列。”

賈母看了一眼探春,心中很是不喜,轉過身拉著迎春的手,一臉慈愛道:

“你舅父也太過客氣了,聽說那鋪子值好幾百呢。”

這個三丫頭,如今也長大了,竟然到她眼皮子底下弄起鬼來,還不就是眼紅迎春的脂粉鋪子。

這是當她老糊塗了,連這個也看不出來了。

哪一家的貴女沒有幾間脂粉鋪子,要是三丫頭能從王家弄出來一家胭脂鋪子,她說不定還能高看她一眼。

“也是舅父疼愛迎春。”

如今的雲容齋可不止幾百兩,就是幾百個幾百兩,迎春都是不會賣的。

當然這事賈母不知道才更好,免得她打那鋪子的主意。

探春也聽出賈母的意思,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什麼了。

“老太太,我聽哥哥說,二妹妹如今在揚州可是人人稱讚的才女。”

這些日子因著王夫人的態度大變,就連探春對她都都不像原來那樣捧著了。

寶釵心裡跟明鏡一樣,知道這是自己的婚事出了岔子,但是她也不甘心就這樣被打發了,來榮慶堂就更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