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兒,迎兒,你們回來了,怎麼不回去收拾一下再過來。”

賈赦見到一雙兒女從揚州回來,就急匆匆的過來給他請安,心裡熨帖的很,偏嘴上帶著埋怨。

“我跟二哥這不是想爹爹了麼,爹爹,你有沒有想二哥還有迎兒呀。”

聽到賈赦這樣說,賈璉略微有些尷尬,迎春卻最是知道他嘴硬心軟的,嬌俏的歪頭笑道。

“頑皮,我可是聽周瑞家的回來說,你在揚州熱鬧的很,還去了甄家的別院參加什麼賞梅宴?都以為你要把爹爹拋之腦後了。”

賈赦被迎春這麼一說,繃不住了,用手敲了敲迎春的腦門笑道。

賈璉見慣了賈赦的冷臉,猛地一見他還有這樣慈父的一面,簡直驚訝的都合不攏嘴了,再扭頭看鳳姐兒和刑氏,兩個人都見怪不怪的樣子,突然心裡很不是滋味。

“什麼啊,也是甄家下了帖子,爹爹你都不知道,他們家做事荒唐的很,我才懶得去呢。”

迎春裝作被敲疼了的樣子,揉了揉腦門,不情願的說道。

“你還懶得去?我怎麼聽說你現在都成了揚州的才女了?”

想到賈瑞回來稟報之時老二一家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樣子,賈赦的嘴角彎的更厲害了。

“隨手,隨手而已,爹爹,這次二哥可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訴爹爹的。”

迎春聽到賈赦說起賞梅宴詩賽的事情,有些心虛的說道,擔心他繼續說,還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哦?他有什麼大喜事可以說的,他只要不惹岔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賈赦瞟了一眼賈璉,語氣淡淡的說道。

賈璉也知道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給賈赦掙臉,聽到賈赦這樣說,也只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就知道打擊孩子們,璉兒都多大了,再說了,巧姐兒可還在這裡呢。”

刑氏看到賈赦這樣不著調,拍了他一下嗔道。

他們夫妻如今感情好的很,刑氏也是擔心他冷言冷語傷了父子之間的感情。

“祖父說錯了,祖父不該這麼說巧姐兒的爹爹,祖父不對!”

賈赦扭頭一看,巧姐兒的小臉兒果然氣鼓鼓的,正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自己呢,連忙舉起雙手道。

他如今對巧姐兒可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前些日子,巧姐兒學寫大字,一不小心把他收藏的宋代名硯給摔了。

刑氏被嚇壞了,深怕賈赦會大發雷霆,誰知道他連看都沒看,只是一個勁兒的問巧姐兒有沒有被嚇倒。

“祖父不乖,都不想我爹爹,巧姐兒可是想爹爹想的厲害。”

巧姐兒一副已經生氣的樣子,扭頭不看賈赦。

“祖父是隨口胡說的,祖父下次保證不會了!”

賈赦不顧巧姐兒掙扎,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低頭哄道。

“二爺,你就趕緊說吧,到底是有什麼大喜事,也讓咱們高興高興。”

鳳姐兒看到祖孫倆搞怪的樣子,趕緊出來打圓盤說道。

“是啊,璉兒,你趕緊說,也讓你爹爹明白明白,別老拿舊眼光看人。”

迎春這邊已經拉著刑氏小聲說了,刑氏簡直是喜出望外,揚聲對賈璉說道,一副很是揚眉吐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