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說了,我如今是姑娘的大丫鬟,每個月能拿一兩銀子,可是要是定了親,說不定就要回家,銀子可就沒了,還不如等我們再大些,銀子攢的差不多了,再告訴姑娘。”

一向爽利的司棋難得的臉色通紅。

“司棋姐姐,那你和潘公子的事情,家裡人知道嗎?”

鸚哥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道,表哥說這事先不要讓我爹孃知道,要不然他們肯定不樂意。你知道的,我爹孃一直想讓我跟著姑娘,以後當個陪嫁大丫鬟。”

說到自家爹孃的想法,司棋也有些無奈,她可不想當什麼陪嫁丫鬟,更不屑於爬自家姑爺的床。

“司棋姐姐,雖然你爹孃說的不太對,但是我覺得潘公子這樣做還是有點問題,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難看的可是隻有你。”

鸚哥兒又問了幾句司棋和潘又安的事情,很是有些不看好的說道。

照著司棋所說,潘又安一心科考,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收入,吃穿嚼用還需要司棋來補貼,她實在是有些看不上,不過看司琪的樣子,也只能委婉的勸道。

“表哥是有大志向的,他不出去賺錢也是我提議的。”

看到心上人被誤會,司棋趕緊說道。

不過她並沒有說,潘又安也沒有拒絕就是了。

鸚哥兒又勸了一會兒,看實在是勸不了,也很是無奈,又擔心兩位姑娘找她們有事,這才一起回了房裡。

周瑞在客院外等了又等,直到入夜才看見賈璉從知州家裡回來了,剛想過去見禮,就被興兒攔住了。

“周管家,我們爺今兒忙了一天,累得很,明天和二姑娘一起見你們兩位吧。”

要是在往常,周瑞要是聽了興兒如此說,說不得就得笑出聲來,怎麼也得諷刺興兒幾句,但是如今是在揚州,又知道賈璉確實忙了大半天,也只能打了個千退下了。

“呵,祖母這是擔心我辦事不利,派人過來了?”

看著周瑞退下,賈璉轉身進屋,在興兒和旺兒的服侍下脫了大氅,才道。

白天周瑞來的時候,黛玉已經使了人去知州府裡告知了賈璉,賈璉當時連回來都懶得回來,更是不願意聽什麼老太太的“教誨”和“叮囑”。

“二爺,您是不是可以補實缺了?”

興兒卻沒有接他明顯是諷刺的話,而是一臉崇拜的說道。

“也不一定,只是得了明玉兄的舉薦,上面還沒有結果呢。”

說到實缺,賈璉的臉上也興奮起來,他跑了這麼一個多月了,總算是有些進展,雖說不是什麼重要的職務,不過確實是幹實事的。

“二爺神武,肯定能一舉拿下。”

旺兒也趕忙上前恭維道。

“哈哈,讓人去醉仙樓要點酒菜,爺今兒要喝上幾杯。”

“哎,小的這就去。”

興兒高興的應了,轉身正要出去,又被賈璉叫住了。

“對了,讓他們挑好的,給我二妹妹林妹妹那裡都送上一些,這些日子她們也忙壞了,林姑父身子還沒大好,倒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