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有些不解地看著迎春。

“你二姐姐我不喜歡作詩,是因為我作不來詩。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我看別人作詩好嗎?”

看來自己不喜歡詩詞這件事,在黛玉這兒還過不去了,迎春很是無奈地說。

“是玉兒想錯了。”

黛玉吐了吐香舌,很是嬌俏的說道。

卻不知道她笑顏如花的樣子,被屏風對面的甄寶玉看了個正著。

“寶玉,想什麼呢?該你啦,快點兒。”

薛蟠用胳膊撞了撞,笑得像個傻子的甄寶玉道。

暈乎乎的甄寶玉這才醒過神來,站起身來,走到下里面備好的書案旁,把平時寫好的梅花詩潤色了一下,寫在了紙上。

賞梅

紅妝春夢意闌珊,暗影疏枝掩笑顏。

慣看浮雲沉落日,倚天坐地賦心閒。

(摘自詩賽,作者未知)

這首詩是他之前寫的得意之作,還沒有幾個人看過,他房裡的憐人以及夢蘿都說別緻的很。

“這些人寫的也太慢了,不是都說七步成詩嗎?”

迎春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地對黛玉說。

“噗嗤”

離兩人身邊不遠的陸依依,捏著帕子有些做作的笑了起來。

迎春卻不問陸依依為何發笑,想來也不是因為什麼好話字,她才不會找這個罵呢,所以只是當做沒聽到,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也怪不得賈家妹妹如此說,我聽說榮國公府是武勳起家。賈家妹妹不通詩詞,倒是也不奇怪。”

看迎春不理他。路依依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跟身旁的章小姐故作小聲的說道。

“怪不得了,都是些武夫。”

章小姐的父親是揚州下面的屬官,也屬於甄寶珠的擁護者,剛才可沒少奚落迎春和黛玉。

“別管是不是武勳起家,我父親可是一等將軍,不知道陸小姐和章小姐的父親是幾品官員呀。”

迎春剛才就想這麼懟過去了,不過覺得有點兒單刀直入,不過現在說出來,感覺比拐彎抹角的爽多了。

就是用權勢壓你怎麼樣?你咬我呀。

陸依依和章小姐被懟得滿臉通紅。

剛才在梅園裡,她們幾次三番挑釁迎春和黛玉,都沒見迎春和黛玉拿家裡的官職說話,只是據理力爭,以至於她們都有點兒忘了,這兩個,一個是二品大員之女,一個是一等將軍之女。

“不過是庶女罷了。”

甄寶珠那會兒就聽到章小姐和陸依依針對黛玉和迎春,不過一直只在一旁看笑話,眼下看兩人落敗,小聲嘀咕道。

“是啊,迎春只是庶女,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甄夫人應該也是庶女吧。”

迎春依舊沒有生氣,笑眯眯的說道。

“你……”

到底是在自己家的宴席上,甄寶珠也不敢鬧得太過火,更何況甄夫人已經看了過來。

幾個人爭執的間隙,屏風對面的詩已經都寫完了,丫鬟們捧了過來。

“怎麼沒見大公子的詩呢?”

甄夫人不過略略一翻就發現了不對勁兒,抬起頭來對捧著詩歌過來的丫鬟問道。

“大公子說他是主人,就不參加這次筆試了。”

甄夫人很是無奈。揮了揮手,讓丫鬟們把這些詩分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