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你這日子算是熬出來了。”

襲人好不容易才把眼珠子從那些東西上挪開,一臉羨慕的說道。

“不過是些無所謂的東西罷了。”

平兒看起來到還好,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樣子。

“無所謂?就這鐲子,可是比我之前在趙姨娘手上戴的好多了,她可是老爺的姨娘,,又添了三姑娘和環哥兒。”

襲人指著平兒手腕子上的金鐲子道。

“唉,你知道的,我哪裡看得上這些個,如果……”

“別說什麼傻話了,木已成舟,你還想什麼。這樣的日子,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你看我……”

鳳姐兒是王夫人的內侄女,年幼的時候也是時常過來賈府的,賈母喜歡她,時不時就留她住下。

襲人當時還是賈母身邊的二等丫鬟,和平兒也算是一起長大的。

兩個人都是性子沉穩些的,倒是一直都交好,對於平兒的心事也是知道一二的。

看她如此說,趕忙把她勸住,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跟著二爺的打算,只是拗不過我們奶奶……”

或許是說到傷心處,平兒竟然流下了眼淚。

“你就是個痴的,那人再好,他也只是一個奴僕,哪裡比得上璉二爺,長得好,又是個知道疼惜人的。”

襲人簡直想要掰開平兒的腦袋看看構造。

這老天爺實在是太作弄人了,你愛什麼,它偏偏不給你什麼。

就比如說平兒,她是鳳姐兒四個陪嫁丫鬟裡唯一一個不喜歡賈璉的,可是最後做了姨娘的偏偏只有她一個。

又說了一會兒,就聽見寶玉在那邊喊人了,襲人本來還有些不想走。

不過到底沒什麼藉口親近鳳姐兒,賈璉又不在,也只好跟著回去了。

再說秦可卿,她這會兒心情確很不錯,她實在是窮怕了。

當初那淨虛求上門來她還有一些猶豫,現在看了手裡一沓厚厚的銀票,哪裡還想得了那些。

她也沒有想到,只不過是藉著賈珍的名頭寫了幾個字,竟然就撈到了這麼多銀子。

所以,當淨虛委婉的問起再有這事能不能再找她的時候,她一點兒也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秦可卿數了又數,二十張,都是一百兩的銀票,足足有兩千兩。

“寶珠,把我那個檀木的匣子取過來,帶鎖的那個。”

她把匣子接過來,又讓寶珠出去了,等到看她確實走開了,這才開啟匣子,打算把銀票放進去。

想了想,又從裡面抽出五張出來,這才把剩下的放進去鎖好。

又把匣子藏在了拔步床的暗格裡,這才放心了。

“寶珠,鍾哥兒是不是有些日子沒有過來了?”

東西藏好了,秦可卿也有心情想起其他事情了,這些日子秦鍾一直沒有到府裡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有些日子了,我聽薔大爺的小廝說,這些天家學換了新夫子,可能是太忙了些吧。”

寶珠低著頭,很是恭敬的回答。

“你把這些給家裡送過去,讓鍾哥兒別隻顧著讀書,也小心著身子。”

秦可卿把銀票塞進荷包,遞給寶玉,讓她送去秦府。

“爹爹,算兒子求求你了,我會想辦法讓能兒還俗,絕對不讓別人知曉她原來的身份。”

聽了秦鐘的話,秦業的臉更黑了。

“不行,絕無可能,為父還打算讓你姐姐幫你找一個名門閨秀,如何能讓你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