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鍾得了寶玉的應允,在家裡等了又等,偏寶玉根本就沒敢給賈母開口,幾日過去,他心急如焚,只得又去找姐姐秦可卿。

秦可卿聽了弟弟的話,又想起之前去榮國府寶玉的眼神,感覺更不對了,本來還想去找賈珍商量商量,結果賈珍竟然避而不見。

她心裡不知道是高興賈珍不再糾纏,還是應該難過自己弟弟這事無人求助。思來想去,只好讓弟弟去找父親,想著賈母可能會給幾分面子,讓秦鍾入賈家家學。

卻說第二天寶玉起來前往賈母處,正吃了早飯陪賈母說話,就聽見外面人的聲音:“寧府的小蓉大爺帶了秦相公來拜。”

賈母臉色難看,偏偏又不能不見,只得示意寶玉上前去接,寶玉連忙出去,看到秦鍾,卻是很有幾分歡喜,他甚愛秦鐘形容標緻,舉止溫柔,此刻只拉著秦鐘的手不放,一起去拜見了賈母。

賈母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答應了,又留個賈蓉和秦鐘的茶飯,這才讓他們下去了,只是暗中叮囑茗煙,一定多多注意寶玉的情況,千萬不要被秦鍾給帶壞了。

寶玉又帶著秦鍾去見了王夫人以及其他等人,那秦業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鍾,對他很是鍾愛,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他的學業求到賈府上來。

秦鍾之前是有老師的,無奈去年這個老師因病亡故,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高明一些的老師,剛好遇見秦可卿和秦鍾提及此事,又得知這賈家塾中現今司塾的是賈代儒,乃當今之老儒,對此十分滿意,所以十分歡喜。

現下得知賈母已經同意了秦鍾入學,心中十分歡喜,東拼西湊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兩贄見禮,親自帶了秦鍾,來代儒家拜見了。然後聽寶玉上學之日,好一同入塾。

“打聽清楚了嗎?”

男子的聲音很是清冽,這會兒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眉頭緊皺,看起來很是憂愁,也不怪他,姨娘的情況看起來愈加不好,這些天更是連人都認不清楚了,躺在榻上,每每看見他都是哭,用手拉著他的衣袖不放。

“公子,屬下等無能,甄大小姐已經順利入宮了,甄二公子最近好像發現了黑七,和四王爺談論事情的地方更隱蔽了。”

黒五低下頭,看樣子很是羞愧。

“算了,這甄家勢大 ,也不是我們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我讓黑二她們尋得神醫找到了嗎?”

男子聽了黒五的話,並沒有生氣,這件事自己也策劃了很多年了,確實不是輕易能完成的,只是……姨娘的情況好像不能拖得太久了。

“公子,黑二他們查詢了不少州縣,前不久在梧州打聽到了神醫的行蹤,想來近日就會帶神醫前來。”

“姨娘的情況可不能再拖了……他們現在都了何處?”

“黑二之前傳過訊息,說是已經倒了贛州附近。”

“贛州麼?黒五,備馬,我們去接一下。”

男子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前往贛州,看能不能把神醫儘快接來。

又過了幾日,到了迎春出門巡視店鋪的時間了,照例是她和黛玉一起出門,先是去了月容齋,又去了林家的綢緞莊,最後去了林家的府邸轉了轉,正打算坐馬車回家的時候,下面的人來報。

“姑娘,二姑娘,落兒姑娘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