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月容齋是我大舅舅與我的,咱們家又有誰知道?今兒不用去家學嗎?”

雖然知道這賈薔在紅樓世界算不得什麼好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賈薔不過十四五歲,一個美少年笑嘻嘻的,真的很難讓人板著臉,所以迎春口氣也緩和了些,甚至問出話來有幾分像是問小孩。

賈薔對迎春的語氣很是鬱悶,他只是看到這迎春是月容齋的主人,過來討好幾句,誰知道就真的被當大侄子教訓了,這迎春好像還比他小上幾歲呢。

“侄兒是散了家學和薛表叔等人一起出來的,諾,這是薛表叔,這是理哥兒。”

再說這薛蟠,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迎春,他屬於外男,當時進賈府根本就沒能進二門。

薛姨媽,薛寶釵,香菱.......他身邊的女子都是柔情似水,為人處世很圓滑的女子,哪裡見過這樣鮮活靈動,偏又一點也不粗俗的女子。

這賈理雖然是自家子侄,但是到底是遠了一些,也是沒有見過迎春的,這會兒聽了賈薔介紹,趕忙上來見禮。

“見過薛表哥。”

“侄兒賈理拜見二姑姑。”

“表妹客氣。”

幾個人相互見過禮,又寒暄了幾句,一扭身都看向了李婆子。

李婆子雖然不認識薛蟠和賈理,但是對於賈薔這個寧府的正派玄孫還是有幾分面熟的,這下不用想,這紫衣姑娘制定是國公府的人,這下不僅有點頭大。

自家少爺不過是個五品小官,這晴雲要真是國公府的人,她這不是找事嗎?

“老奴也不知道晴雲姑娘是小姐的人,老奴給您賠罪。”

李婆子倒是個能屈能伸的,眼看著一幫子貴人都看向自己,也不顧地上亂七八糟的禮品,連聲告罪。

“李媽媽,這晴雲是我國公府的人,這月容齋也是我賈二姑娘的,既然這周大人已經成婚,就不要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藉口來這裡,你聽懂了嗎?”

“老奴知道了,老奴回去就告知我家主人,以後絕不再犯。”

迎春並不覺得這李婆子連連道歉就是知道了錯,說到底就是覺得這賙濟扛不住國公府罷了,她揮揮手示意李婆子退下。

“另外,這月宮皂和水晶膏可不僅是我賈府的生意,你家主子想打它們的主意也不大聽清楚了,真是.....”

李婆子更害怕了,帶著幾個婆子慌慌張張的走了。

迎春這話也沒有嚇唬人,當初這月宮皂大賣,她就知道以後會有人打它的主意。

當時就讓刑忠把一半的份子送到了大王爺府。這大王爺是太上皇的長子,生母已經亡故,他出生之後腿就有殘疾,天生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

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太上皇對他甚是憐惜,早早就封了王爺,封地也是最富庶的。當今即位之後對他也很是尊敬,讓他掌管戶部,是大陳的實權王爺。

這水晶膏和月宮皂之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其他權貴敢打主意,原因也正在於此。迎春的話也是在敲打賈薔,讓他不敢亂說話,她可不想被賈家的人知道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