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爺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小心被她看見……”

賈璉嘴上說著不怕不怕,到底有幾分心虛,剛才他也是精蟲上腦,現在被樂兒這麼一說,心裡也有點著慌,想著這自己都出來大半天了,於是用話安撫了樂兒,整理好衣服走了。

樂兒跺跺腳,到底是沒有辦法,身子又酸又疼,只得也把衣服穿好回了倒座房裡。

“二爺怎麼樣了?有沒有吃酒?”

平兒見她回來,隨口問了一句,她是回來給鳳姐兒拿衣服的,這八月的時節,白天還熱的要命,太陽下去了卻是有幾分冷的。

“我如何得知,你要是關心二爺,你就去前面看看,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樂兒想來看不上平兒,覺得她只會巴著鳳姐兒,是個沒腦子的,這會兒心中正暗恨賈璉穿上褲子就不認賬,聽她問話哪兒有什麼好氣。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你是不是不舒服,好好躺一會兒吧。”

平兒倒是也沒生氣,她們四個之前都是鳳姐兒的貼身丫鬟,現在死的死,嫁人的嫁人,也就只有她和樂兒,她對別人都很周全,就更別說樂兒了。

一邊說一邊走過來用手試了試樂兒的額頭,結果被樂兒一下子甩開了,可是也就是這一瞬間,她就發現了不對勁,樂兒的胸前紅紫的瘀痕,不是吻痕又是什麼?

“你這是?”

平兒驚疑不定,手都有幾分顫抖,強自鎮定了一下,把剛給鳳姐兒找出來的衣服放下,坐到了樂兒身邊。

“是二爺?”

平兒雖然是疑問,但是卻是確定的口氣,她用手狠狠的推了一把樂兒。

“是又怎樣?這二爺只有她碰的,我們碰不得?”

樂兒本來還想糊弄過去,但是看平兒已經猜出來了,還這般態度,不覺也有幾分賭氣,乾脆就承認了。

“真的是二爺?樂兒,你是不是傻?你不是不知道她是個愛醋的。這要是被她知道了……你忘了安兒和喜兒了?”

平兒又是生氣又是擔心,想到之前其他兩個姐妹還有幾分害怕。

“當初府裡讓我們跟了來,就是想著她不方便的時候,讓我們攏著二爺,結果呢?結果她就連懷了姐兒,照樣霸著二爺,喜兒也就罷了,這安兒被她……我就偏不信,她能攔得住咱們,還能攔得住別的女人?”

樂兒被激起了性子,不管不顧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們都多大了,她早幹什麼去了?前兒菩薩一樣問我,說讓我嫁到王保善家的二兒子當續絃,憑什麼?”

樂兒一邊說一邊哭,好想受了極大的委屈。

“祖宗哎,你可小點聲音,你也不怕被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