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奶狗攻勢(10)(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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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嘆了口氣,沒辦法,只好讓李望一手負責。
李望晚上去看張姨的時候,看見張姨在拿著一個筆記本在忙,看見他進來了立馬又給收起來放在了被窩裡。
李望笑著問:“您這是記我壞話呢?還怕我看見。”
張姨笑了一聲,也許是怕李望多想,把筆記本又給拿了出來,還翻開給李望看:“記記賬,年紀大了,不記賬的話總會忘記。”
李望拿過來一看,本來還以為是店裡的賬目,但他發現不是,而是她住院以來的賬目。
在這私立醫院看病,雖然醫療資源要比公立醫院好很多,但是價錢也是貴了許多,即使醫保報銷一部分,剩下來的也是一筆鉅款。就比如這次張姨住的這個高檔病房,一天就是五千。
這筆錢對蔣言那種太子爺自然是毛毛雨,住上一年也不會心疼錢,但是對於張姨來說一天就已經是鉅款了。
“您記這個賬幹什麼?蔣董事長已經說了,治療費用全部由他買單。要用最好的治療手段和用藥,現在德國的生物公司剛生產出一款新的癌症藥物,對您這個肺癌有治療效果,您就別再關心錢這個事了。”
張姨笑著說:“您說我不記賬行麼?蔣家又不欠我的,我家那口子在病床上躺了兩三年,錢都是蔣家一手包了,對我們家就已經是大恩了,但是老頭子也是天不假年去年走了,臨終前叮囑我一定要把錢還乾淨,你說我能讓他在地底下還覺得丟人嗎?”
雖然張姨說的時候臉上都是笑意,但是李望聽出的卻是滿面的心酸,他也不好多說。
“對了,言言啊,要說我死了,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了。”張姨嘆了口氣:“我帶他長大,教他做人的道理,也不知道我教的怎麼樣,但是現在最起碼沒像其他的那些豬朋狗友們三天兩頭的去派出所報道,也算是能讓我稍微安心一點。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其實我也知道,但是沒辦法呀,我畢竟不是他的親媽,不能多說,容易僭越。”
李望坐在床邊,肯定地說:“您對他很好了,我能夠看出來。”
“但是我啊,一直想給他找個人,就是那種真的對他好,這樣一個能夠跟他組一個家庭的人。”張姨看著李望,說:“我知道你們倆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言言那孩子他撅個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屁,他跟你說話完全和他跟普通朋友說話語氣是不一樣的,感情也不一樣。”
李望這個時候忍不住打斷了張姨的話:“張姨,我……跟他不合適。”
“你怎麼知道不合適?”張姨問。
“他還小,我想要的是那種成熟一點能夠和我交心的人,而我跟他聊天,兩個人總是說不到一起去。”
這話已經非常委婉了,就差沒直接說蔣言幼稚了。
“對啊,正因為他還小,所以我不放心。”張姨道:“那孩子心眼不壞的,從小到大雖然沒吃過什麼苦,也不知道什麼叫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他很愛學習,別看他是個公子哥,但他身上比普通的紈絝子弟要少不少不良習性。”
張姨一本正經的跟推銷蔣言似的,但是李望是真的不想聽,他和李望之間的關係已經這麼僵了,他都不敢讓張姨知道。不然她肯定又要多心。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很難說得清,甚至他和蔣言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他自己都難以說清。
“這個,不是他人很好我們就很適合。”李望站起來,吐了口氣:“張姨您趕緊先休息吧,這個小筆記本可別再記了,要是一直想著這些,對您養病也是不利的。”說完就趕緊走了。
李望剛回到辦公室,商可嵐就走了進來,看見他的時候就像是要來了解八卦似的:“哎,剛去被洗了腦是吧?”
“對。”李望轉著鋼筆,百無聊賴的道:“就差沒直接把蔣言塞給我了。”
“哎,你說那麼大的一個太子爺,要是你倆在一起你不就是直接……”商可嵐看李望迅速變臉,話題趕緊轉開:“好吧知道您老人家不會為錢屈身的,蔣言那樣的估計你也看不上。”
這話說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李望瞬間感覺自己有點心虛,要是問他自己內心,看不看得上蔣言,也許還真是和蔣言說的那樣,全天下要是有人看不上蔣言,那肯定腦子有問題。
“算了,不聊他了。”李望說:“明天支氣管鏡和經皮穿刺活檢的結果出來之後告訴我,要是真的是肺癌,儘早準備手術吧。”
“好,那你和張姨好好的溝通一下吧。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就得上這種病了呢……”
張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李望看到結論報告的時候,心裡也不知道是坦然了還是無奈到了極點,很平靜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商可嵐把報告放在李望的辦公桌上:“肺癌晚期,癌細胞擴散的挺快。”
李望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先確定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什麼程度了,然後安排外科姑息性手術,按照正常的流程來,手術方案等我和上海、南京的專家會診之後再做決定。”
“已經是惡性晚期了,即使動了手術也不會活多久。”商可嵐還是把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像現在這種情況,即使術後配合基因靶向治療和抗血管治療,她的身體也不一定能扛得住,所以還不如保守治療。”
“如果保守治療,她也就是這幾個月的命了,可要是動了手術,說不定就能延長她兩三年的命。”
商可嵐:“好好的讓張姨活幾個月不行麼,動了手術之後她會很痛苦。”
李望也不知道怎麼辦,他想去找張姨坦白她的病情,他跟無數個病人坦白過病情,也下過很多次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的病危通知書,但是就像是自己的親人生病了一樣,他現在對張姨還是有點張不了口。
就在他要找張姨告訴她病情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居然是蔣言。
蔣言語氣不善,要他立刻出來。
李望還以為是蔣言已經知道了張姨的病情,要他給個解釋,他想著應該是要解釋一下的,畢竟瞞著他也不是他的意思。
他按照蔣言給他發的定位來到了那個咖啡館,咖啡館人不多,裝修的倒是非常有情調,但是裝修看起來就像是新的,雖然用香薰掩蓋了味道,但是李望還是聞到了一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