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言剛拆完線就直奔李望的辦公室而去,李望這會兒好像也還在忙著什麼事情,看見他進來都沒有太多的表示。蔣言非常不樂意的往沙發上一坐:“給我一個解釋。”

李望嘆了口氣:“要我解釋什麼?商醫生應該跟你說了吧。”

蔣言:“那你為什麼不讓那個姓商的去給別人動手術,你就不記得下午要來給我拆線嗎?”

李望有點驚訝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有病人來對他的工作指手畫腳,雖然讓他生氣的不是這個,但還是盡力解釋:“蔣言,我有我的判斷,那個病人只有我……”

“只有你什麼?是你老情人?”蔣言越說越生氣:“只有你瞭解?沒你他就活不了了?”

這話算是踩著了李望的紅線,他最恨別人把病人的生命說的一文不值:“夠了!”

李望充滿怒意的一聲把蔣言的情緒給拉了回來,剛拆完線的他直接捂著胸口坐在了沙發上,李望無可奈何,只好上前檢視:“把衣服解開,我來看看拆的怎麼樣。”

他一點兒也不懷疑商可嵐的拆線技術,只是感覺現在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好像是不太夠給蔣言一個臺階下的。

蔣言漲紅著臉,好像也不記得剛才李望居然兇了他一樣,氣著氣著就把衣服給解開了。李望檢查了一下剛剛拆線的地方,刀疤還是挺明顯的,但是線拆的不錯。

蔣言看著那條刀疤,還有點擔心的上手摸了摸:“我這不會一輩子都消不掉吧。”

李望實話實說:“要想一點點疤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蔣言無聲的嘆了口氣。

李望忍不住安慰他:“只不過現在醫療技術發展的快,你做的手術使用的是合眾醫院最近從德國一家公司進口了最新的手術器材和藥物,對於面板的自愈功能有輔助作用,所以刀疤不會很明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

蔣言一下子精神起來:“那就好,那這樣你就不會嫌棄我吧。”

李望抬眼看了一眼他,知道這個小渣男又開始撩他了,而且攻勢越來越猛,他差點招架不住,他正正經經的回他:“嫌棄你什麼,我對所有病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對不起。”

李望一頓,然後反應過來蔣言在為什麼而道歉,只不過他還是沒想到蔣言會突然給他道歉。憑著這段時間對蔣言的瞭解,他發現蔣言就是那種傲嬌又充滿魅力的小奶狗,雖然有的時候不講道理胡攪蠻纏,但就是讓人生不起來氣。也許這就是長得好看帶來的福利吧,反正李望看見他這張臉還真就一點兒氣都生不起來了。

“回去休息吧,別想太多。”

李望站起來剛要脫掉手套,就有一個護士急忙來敲他的門:“李醫生,早上您做手術的那個病人不行了!”

李望一聽這個就趕緊往外走,突然想到蔣言,怕他亂跑,回頭跟他說:“你別亂跑,趕緊回病房休息,晚上我查房的時候要看見你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李望然後就著急的走了。

蔣言站在門口看著李望走遠,心裡還有點小竊喜,但是突然反應過來李望早上不是剛做完一臺大手術嗎,現在再做一臺合適嗎?

正好這個時候,商可嵐從遠處急匆匆的走過來,看見蔣言站在門口也不驚訝:“李醫生呢?”

蔣言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說是早上那個病人不行了。”

“靠!”商可嵐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急忙往病區走。

蔣言拉著她:“李望上午剛做完一臺大手術,現在是不是又要做?”

“能怎麼樣?”商可嵐有點生氣的說:“就他這樣不要命,遲早有一天死在手術檯上!”

早晚有一天死在手術檯上……

聽商可嵐這麼說,蔣言有那麼一瞬間的耳鳴。看著商可嵐走遠,他也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在手術室外,看著螢幕上顯示“手術中,主刀醫師:李望。”他有點無力的坐在地上。

李望好像跟別人是有點……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