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抗打擊測試上,反器材狙擊步槍都無法在這塊鱗片上留下痕跡,結果他用言靈輕易就按平了鱗片的弧度。”

昂熱打了個響指,會議室的熒幕上出現一個對比影片。左半邊是不太清晰的黑白錄影,一群穿著防護服的研究員拿著錘子、榔頭、電鋸、噴火器、手槍對鱗片輪番進行破壞,最後鱗片仍然毫髮無損。

右邊的影片則是在一截裝飾華貴的火車車廂裡拍的,雪白的龍鱗懸浮在半空中,秦良一臉無奈地看了鏡頭一眼,雙手疊在胸前用力一按,龍鱗的弧度在一聲震爆中瞬間消失。

“我可以拿來看看嗎?”少女不信邪地問。

“請隨意,不要把標籤弄掉就好,免得我還回去的時候又要被罵。”昂熱隨意地說道。

少女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龍鱗,遞給身後的中年管家。

管家接過鱗片,對會議室裡的校董們點點頭,恭敬道:“冒犯了。”

緊接著,其貌不揚的管家身上升起一股強悍的氣勢,捏著龍鱗的雙手青筋暴露,瞳孔深處亮起金光,可惜龍鱗根本不為所動。

“可以了,還回來吧。”少女出聲道,她看得出自己的管家已經盡力了。

管家無奈地搖搖頭,將鱗片還給少女。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頭說:“看來昂熱校董的說法有一定的可信度,這名新生很特殊。”

“那他的言靈到底是什麼能力?重力場嗎?”麗莎皺眉。

昂熱吐出一口雪茄的煙霧:“是類似電影中念力操控的能力,可以隔空御物,在已知言靈序列中並不存在,很有可能是個未知的高危言靈。”

“酷。”少女兩眼放光。

昂熱笑笑,轉而嚴肅道:“再配合對純血龍族的特殊效果,他是我迄今為止見到過最有可能打破混血種的極限、甚至堪比龍王的人,終結這場延續數千年的屠龍戰爭的希望就在他身上。”

會議室裡沒人開口回應,沉默的背後是濃濃的質疑。

“我看你是被複仇的慾望矇蔽的雙眼,昂熱。”

弗羅斯特轉動手上的戒指,沉聲說道:“盲目對一個身份背景都不清楚的新生寄予厚望,你難道想要‘夏之哀悼’重演嗎?別忘了他身後可能有一個敵友未知的勢力,誰能保證關鍵時刻他不會背叛我們。”

“不必危言聳聽,弗羅斯特。曼谷一事已經表明了秦良和他背後可能存在的勢力都跟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上,只要在利益分配上達成共識,大不了就兩家聯合一起屠龍。”昂熱聳聳肩。

“屠龍不是兒戲,秘黨不必與外人協作,那會帶來不可避免的風險”弗羅斯特怒斥道。

“拜託,弗羅斯特,不要在這時候還將你維護家族利益的小家子氣拿出來顯擺。”昂熱叼著雪茄,“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那可是一個混血種殺掉龍王的機會,你也能比之前得到更多。”

嘈雜的會議室裡忽然再次響起清脆的鈴響,是麗莎在搖鈴。

她打斷了昂熱兩人的爭吵,聲音冰冷地說道:“我們還未見過這名新生,不清楚他的性格和品行如何,關於他實力和身份的資訊還有待確認。”

“那你的意思是?”昂熱問道。

“設定一年的觀察期,如果他真的那麼優秀,一年時間足夠他在卡塞爾學院裡展露鋒芒。屆時我們視結果再決定是否對他大力培養。”

其他人也微微點頭,對麗莎的想法表示贊同。

“我明白了,你們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昂熱疲憊地靠在椅背上,說道:“但是你們搞錯了一件事,現在並非他需要我們的資源,而是我們需要他的天賦。我將他帶回來卡塞爾學院並不意味著他就屬於這裡,錯過了拉攏他的最好機會,一年後就不是這樣的局面了。”

“我們秘黨也有自己的天才。”弗羅斯特不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