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情認真的雲鶴,綱手一瞬間想到了她逝去已久的弟弟和愛人。

同樣是這副認真、永不言棄的模樣。

她低垂著頭,順滑的長髮垂落在眼前,隱約遮擋住了她秀色可餐的容顏,但仍能透過髮絲間看見她臉頰上的酡紅。

只見綱手默然不語,緊抿著唇,表情黯然神傷,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

記憶裡,她輕輕撫摸著弟弟的頭髮,輕輕靠在愛人的肩膀上,三人坐著樹蔭下乘涼開心地聊著天。

但戰爭是殘酷的。

弟弟繩樹誤入爆炸符坑被炸死。

愛人加藤斷在與她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內臟被掏空奄奄一息,她卻無力救治,從而患上了恐血癥。

現在她看著從前那個要強的少年,如今已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仍然不負初心、永不言棄。

綱手覺得應該試試,或許這個模樣仍有些青澀的少年,會給如今的忍界帶來未知的改變。

“既然如此,你做好捱揍的準備了嗎?雲鶴!”綱手望著雲鶴的眼睛,表情散去了從前的陰霾。

同一時刻。

雲鶴與大蛇丸交手過的古城廢墟里。

頭戴著“油”字護額,留著白色長髮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黃頭髮的男孩,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們在一處偏僻的牆角前停下了腳步,角落裡有人蹲在那瑟瑟發抖。

“勞駕問一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髮男人問道。

這時角落裡的人才迷茫地抬起頭說道:“怪物……”

“怪物?”

“請問是長什麼樣的?”

“是一條大蛇,它瞬間摧毀了整個城……然後,然後還有幾個人在這裡交戰……”角落裡的男人表情驚恐的說道,“那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力量……”

“……”

白髮男人沉思了會後,帶著黃頭髮的男孩離開了這。

在一處受損最嚴重的廢墟前,他看著插滿手裡劍的石牆,喃喃自語:“果然,還是沒有趕上……”

接著白髮男人轉頭對男孩說道:“該走了,鳴人!”

於是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順著夜色消失在了黑暗裡。

……

深夜的街道上,少了平時的喧囂,多了一份安詳寧靜。

周圍只有稀稀疏疏的人走過。

雲鶴站立在道路的中央,與綱手平靜對視著。

倆人之間相隔著一段距離,綱手緩緩的開口:“雲鶴,不要以為這只是普通的交手而大意,我可不會放水的……”

“痛天腳!”話還沒有說完,綱手一腳踏在土石路上,地面猶如遭受到了土崩山裂的攻擊,一瞬間便塌陷了下去。

趁著這個時間,她快速移動到雲鶴身前,半蹲著身子呈屈膝狀,一雙鐵拳朝他的腹部揮舞而來。

雲鶴目光一凝,身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捱到了這沉重的一擊,四肢垂落倒飛了出去。

在土石路上滑行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住腳步。

地面上則是劇烈摩擦後所遺留下的痕跡。

雲鶴捂著腹部表情有些痛苦:“你這麼大的人還搞偷襲,怎麼好意思啊……”

“真正的戰場上可沒有什麼偷襲之分,只有活下來的那個人才是勝者,這是我要教給你的第一課,雲鶴!”綱手認真的說道。

“如果你還這麼天真的話,是贏不了我的!”綱手說話的時候,已經再度移動起來,查克拉凝聚在腳上,一腳朝他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