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姜夔一看,力道又稍稍輕了些,白元浩這才好受一點,哪知老者道:“你這力太小了,這樣子怎麼讓藥深入進去呢?加大點力度。”

“好。”於是白姜夔便加大力度塗抹了起來,白元浩立馬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好了,這藥膏一日塗三回,記住,一定要有些力度,否則這藥沒什麼作用的。”

“是。”

“至於你爹孃的話,照我上面的藥方煎藥喂服即可。明日我會把那些銀兩拿回來給你們,順便再多看幾日,以防那些人又找上門來。”

“多謝聖醫。”

......

“你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你整日遊手好閒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你到好,差點弄出一條人命來,你非要害死我才心滿意足是嗎?”蔣府的書房內,蔣從德拿起書桌上的一卷竹卷就往蔣玄立頭上扔去。

“老爺何必這樣呢?立兒只是出去轉一轉,這人沒啥大事,何必這麼著急上火!”站在書房內一旁的婦女開口道,嘴裡說的話雖然是蔣玄立有錯在先,但為其開脫的言語還是明顯之極。

“哼,女人家知道什麼?還不是你一天到晚寵著他上天去了。”秦言當然聽得出來三夫人話裡的意思,但是他心懸全家的生死,也連著一起大罵道。

蔣從德的話自然讓這位夫人更加覺得委屈,但也知道自己這位夫君現在正在站穩住朝中的腳跟,現在是一點也不能出差錯,只好強忍著將這股怨氣嚥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僕人忽然跑了進來。並且一進書房內,就大聲向蔣從德稟告:“老爺,門外有人想見你。”

“來者何人?”

“不知道,只是說他來自青城山。”

“哦?快快有請!”

“是。”僕人立馬跑了出去。

很快,那位老者便走進了書房,抱拳道:“青城山王聖醫見過蔣老爺!”

“王聖醫不必多禮,快快請坐!來人,給王聖醫上茶!”

“王聖醫坐下後,小允了幾口茶後,蔣從德便問道:“不知王聖醫深夜來見我一面,所謂何事?”

“今日你兒子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知道了,我已經好好訓斥他一頓了,請王聖醫放心,在下日後一定嚴家管教,絕不會再有此事發生。還望王聖醫不要將今日之事彙報給朝中。”

王聖醫輕輕的看了一眼蔣從德後,淡淡的道:“沒問題,我已經跟你兒子商量過了,讓他賠四五百兩銀子給那家人就行了。”

四五百兩銀子!這已經是狠狠地敲了蔣府一筆啊!可此時蔣從德也不敢說什麼,畢竟是他兒子惹出的,本就理虧,更何況現在對面又有蔣府的一筆黑歷史。

“好了,今晚就把銀子準備好吧,明日一早我來驗收。”站起身準備離去,隨後轉頭又道,“記住,別再找那戶人家的麻煩,不然你知道你們蔣家的下場的。”

“明白!明白!來人啊,送王聖醫離府。”

待王聖醫離去後,蔣從德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氣,好在把這件事壓下去了,不然蔣府可能真的就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