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從那一張櫻桃小嘴中能噴出那麼巨大的火焰,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對面撲來的彪子也有點措手不及,被這道火焰當面噴中。

待到火焰停止,陳芷虞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了,只見她臉色蒼白,整個人不住的顫抖,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孟然感覺攙扶著一旁的人兒,陳芷虞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便倒在了孟然懷裡。

孟然抱著小虞姑娘,卻沒有一絲旖旎的想法,只見對面彪子雖然上身的衣裳被全部燒燬,臉部與胸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燙傷,整個人黑著臉站在原地,有些難以置信。

突然彪子發出了一聲宛若野獸的喊叫,整個人彷彿變得更加殘暴起來了。

眼睛死死地盯著孟然懷裡的陳芷虞,沒想到這血脈之力如此恐怖,若不是她現在尚未修煉,後勁不足,剛才他整個人都要被烤熟了。

必須得殺之而後快了,一步步的逼近兩人,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彪子還沒走幾步,後方就傳來了一道歡快的聲音:“孟老弟,你們是在這裡燒烤嗎?咋的不叫上我勒,若不是我聞到了肉香味,豈不是就要錯過了。”

看著彪子後面出現的那個頭戴蓮花冠的熟悉面孔,孟然整個人差點哭了出來,來人正是許輕塵。

許輕塵身為聖境強者,雖然如今修為有點運轉不暢,但是對於附近情況的感知力還在,是以他早就發現了孟然二人在被人追殺。

沒有急著出手,是因為他早已發現了孟然旁邊那個小姑娘的情況有點不太多,明顯是體內積壓的力量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若不及時釋放出來會有極大的危險。

果不其然,一口巨大的火焰噴了出來,血脈之力嘛,他許輕塵也是有所涉獵的,沒想到這小小的景瑜城還有這種修煉胚子。

只見許輕塵瞬間就來到了孟然身前,拉起陳芷虞的手腕故作把脈狀,實則輸送進了一股靈氣用於平息小姑娘體內有些暴動的力量。

剛才雖然已經釋放了大半,但是肯定還有一部分蟄伏在體內,對她的身體造成危害。

許輕塵摸了摸孟然的頭,笑著說:“小姑娘只是太虛弱暈過去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先帶她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孟然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道人,突然就有了巨大的信心,這一手身法展現出來就比那個怪物厲害許多了。

孟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叮囑到:“許道長你小心點啊,他很兇殘的,還喜歡虐殺別人,打不過記得趕快跑,不要逞能。”

孟然看著笑著點頭的道人,將抱在懷裡的陳芷虞背了起來,然後緩緩後退,最後轉身打算繞路跑回破廟去了。

而彪子卻是站在原地看著,一動不動,非是他不想動,只是眼前這個道人他看不出深淺,而剛才道人抖摟出來的一手瞬移讓他明白眼前的道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比他要強上許多。

強作鎮定,彪子沙啞的聲音說道:“閣下可知打攪我們平雲集做事的下場,雖然閣下修為深不可測,可是怕也承受不住這個後果吧。”

已經萌生退意的彪子搬出了身後的勢力來壓迫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道人。他雖然嗜殺殘暴,卻不是一個傻子,打不過就跑,反正他也不要啥面子。

可對面的道人轉身面帶微笑的說道:“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是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呢?”

心知不對的彪子突然整個人向後暴退,卻突然彷彿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身體無力的墜下,倒在了地上。

然後整個人突然化為了飛灰,一股風吹來,飛灰四散,完全消磨了痕跡。

許輕塵打了一個道門稽首,道了一句“無量天尊”,便踏著輕快的步伐朝破廟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