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

沒了小兄弟,還不如死了。

武元爽受不了了,被這個老太監耍了一次又一次,也沒心情再去哀求他放過自己了,硬氣的罵道:“你個老雜碎,殺了我們吧。”

武元慶沒想到二弟這個軟骨頭居然強勢了一回,也心一橫,對著海公公淬了一口濃痰:“我們武氏族人,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們吧。”

兩個人剛才還在掙活路,現在又開始爭搶著去死了,海公公原本平息了的怒火一下子被他們激了起來。

“想死,沒那麼容易!”海公公廣袖一揮,一把摔碎了桌上的茶碗,對著牢房的小廝一吼:“來人,上刑具!”

沒過一會,一盆火爐端了上來,裡面還煅燒著幾把不知名的鐵器。

看著燒的通紅的鐵塊,武氏兄弟又慫了。

海公公扯著公鴨嗓子道:“來人啊,給他們上點顏色。”

牢頭一直站在旁邊不敢吱聲,聽到海公公的吩咐,這才親自走上前去,拿起火爐裡燒的通紅的烙鐵。

牢頭:“你們忍著點,忍忍就過去了。”

忍忍也就死了。

眼看著那烙鐵就要朝著武元慶的胸口烙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

“住手!”

一聲呵斥從背後傳來。

牢頭手上一抖,那烙鐵擦著武元慶的胸口就劃了下去,雖然沒有給他印個透心涼,卻也將他的胸口燙掉了一層皮。

武元慶齜牙咧嘴的看著來人。

來人身穿黑色龍紋斗篷,帶著帽子,手持龍鱗寶劍,身形修長,攬月之姿。

不是別人,正是李二的九兒子李治。

海公公正看的起勁,突然被人掃了興致,難免心中煩躁,但是回頭一看,是晉王,卻也不敢發作。

只能站起身假笑道:“晉王怎麼來了,這個地方不乾淨,皇子還是少來為好。”

李治摘下帽簷:“海公公是受陛下之命前來審訊的嗎?”

一句話直接問的海公公笑容凝滯。

海公公:“陛下日理萬機,最近忙於煉丹,老奴自作主張,只希望能替陛下分憂。”

李治接著問道:“可問出來什麼嗎?”

海公公訕訕一笑:“回殿下,暫時還沒有,這不……正準備用刑呢。”

李治看了看海公公,又看了看牢頭手裡的鐵烙:“海公公當真是心急,武曌一事尚且不明,陛下也只是說關押候審,並沒有吩咐動用大刑,你這……怕是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吧。”

“對對對,晉王殿下,我們二人是被冤枉的,我們從來沒有參與什麼謀反。”

“沒錯啊,蒼天可見,我們兄妹對陛下忠心耿耿,怎麼可能謀反呢,定是有小人挑唆。”

“請晉王殿下為草民做主啊……”

武氏兄弟見晉王前來,並不是興師問罪,反而有些向替他們說話的樣子,就忙不迭的哀求,哭訴起來。

一旁的海公公一連串的白眼翻得他們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