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點了點頭,後面的幾個大漢這才唏噓感嘆。

“他……他是妖物。”

“難怪七八十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塵不變的妖……美。”

“怪不得他能一步登天飛黃騰達。”

“怪不得他可以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我還聽說他能騰雲駕霧……”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聽起來不像對妖物的嫌棄,反而每一句都像是在誇讚恭維。

“你們都什麼心態,難道還羨慕起妖怪的法力不成?”小青年對著後面幾個人怒斥一聲。

“當然不是,我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他,我爹怎麼會被拉去打仗,死在戰場上。”

“對,要不是他,我娘怎麼會改嫁,跟別的男人跑了?”

“要不是他,我姐姐也不會被強勢貪官拉去做小妾。”

“還有我弟弟……”

這個時候,穆大叔輕咳一聲:“好了,別爭論了,前面就是崗哨處,現在過了侍衛交接的時間,肯定有不少官兵在那裡巡邏了,打起精神。”

馮天寶對著穆大叔點了點頭。

只是聽著後面一群人說的話,他在心裡默默的想,這個國師果然是妖物變的,難怪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氣質妖孽,和磨天一樣的高冷俊美。

磨天是隻老狐狸,這個國師又是什麼妖物修煉的呢?

正想著,馮天寶腳下一滑,差點一個踉蹌,還好達納手速快,一把將他扶住:“馮兄,婉兒姑娘還是讓我來背吧。”

馮天寶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踩到了一塊石頭,我還可以堅持下去。”

自己的媳婦自己背,怎麼能讓別人插手。

達納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再說話了,一行人放慢了腳步,前面就是哨亭,想要走出皇城,就必須透過這裡。

“你們先躲到草叢裡去,我去前面打探一下。”達納指了指旁邊的樹林,那裡地勢高低不平最適合藏身,他一個人先去前面打探情況。

穆大叔扶著婉兒,將她從馮天寶的背上接了下來,又將她靠在一棵大樹旁邊,馮天寶這才有機會好好喘口氣。

“你這……”穆大叔看著婉兒身上的斑駁血跡嚇了一跳,再一細看,才發現血跡下方並沒有傷口,而馮天寶的背上卻已經被鮮血浸透。

這些血居然是馮天本的,他忍著疼痛揹著婉兒走了這麼遠,血流不止也不吱一聲,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他如此強悍?

穆大叔顫抖著雙手,輕輕觸上馮天寶的背脊:“你快些將外套脫下來,我這裡有上好的金創藥。”

馮天寶暖心一笑:“穆大叔不用擔心,我皮糙肉厚的沒有事情。”

雖然嘴上這樣說,身上的痛還是讓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機靈。

剛才心思都在婉兒身上,現在神經一鬆,感覺後背的皮肉都要和衣服粘到一起了。

“還嘴硬,你自己是看不到,你這後背就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穆大叔一邊幫馮天寶脫下外套,一邊心疼的責備。

馮天寶道:“沒辦法,那個陰宏智走的時候說了,在這個無憂天牢裡,讓我感受一下天威,我想這一套流水刑罰就是他說的天威吧,不過我看也不怎麼樣,哈哈哈……

額,痛,輕點啊穆大叔。”

穆大叔將金創藥灑在馮天寶的背上,還用指腹用力的向下按了按,痛的馮天寶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看你這個小子長得瘦瘦高高,骨頭倒是夠硬。”穆大叔拍了拍手上的藥粉,打趣的說道。

馮天寶嬉笑一聲:“那是,我可是純爺們!”

穆大叔瞥了他一眼,擺弄起手裡的菸袋。

這些年輕人,誇讚兩句就沒個正形,想當年他橫掃千軍的時候也沒他這麼得瑟。

馮天寶重新穿起衣服,看了看穆大叔和他身後的幾個大漢,開口問道:“穆大叔,高句麗還有多少這樣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