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激烈的鼓鳴,一聲慘叫劃破天際,遠處的靶盤轉動幾圈後停了下來。

上面的女人因為嘴裡塞了抹布而不得發聲,只能痛苦的扭動著身軀,利箭並沒有射中她頭頂的蘋果,而是穿透了她的右腿,將她直接釘在身後的靶盤上。

鮮血順著她的大腿瀰漫開來,很快就浸透了她的白色囚服,像一朵巨大的彼岸花,鮮豔而又血腥。

百濟王子微微蹙眉,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比賽,一種噁心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湧了上來。

然而迫於看臺上一行人的壓力,他還是從背後抽出了第三根利箭,默默瞄準第三個女奴。

第三個女奴十分瘦小,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長髮在寒風中凌亂飛舞,她抬著頭,緊緊抿住嘴唇,眼神陰冷的看著百濟王子。

百濟王子從沒有見過如此凌厲的眼神,握弓的雙手直接定在了半空中,看著轉盤慢慢轉動起來,他竟然忘記了發射。

這時候看臺上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狗官大喊了一聲:“哈哈,百濟王子不會對一個女奴生了惻隱之心吧?

昨夜這女子可是被看守們好好伺候過了,百濟王子還是關心關心比賽才是啊……”

“哈哈哈……”

……

看臺上的官員們擺出了邪惡嘴臉,汙言穢語不斷襲來,擾的百濟王子心中煩躁,他手中一緊,狠狠射出手中長箭。

“啪~”

利箭捲起寒風衝著女子的頭顱飛了過去,只要眨眼間便將她頭頂的蘋果射的四分五裂。

“好好好……”

剛一命中,和百濟王子一同前來幾個客人忍不住鼓掌歡呼起來。

剛才收到了高句麗官員們的冷嘲熱諷,此時皇子一箭命中了,不是要奪回點面子嗎。

高句麗的官員們看到他命中,心裡雖然有些不屑,臉上卻也是一副讚許的樣子,手上附和著鼓起掌。

唯有旁邊坐著的巫神一副不溫不火不鹹不淡的模樣,嘴角微揚的看著他們在那裡唱戲,時不時的喝一口手中的美酒,寒風吹起他面前的火花,襯得他面色微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百濟王子背後的箭革裡只剩下了之後一支箭羽。

而場上的女奴們也已經死得死傷的傷,白色的囚衣上血紅色一片,連線在一起猶如開的正豔的花兒。

百濟王子手中緊緊握著弓箭,眼神陰冷,面色較之先前變得有些蒼白。

或許是對這場比賽冷漠了,也或許是冷風吹得他心寒了,他只想儘快結束這場比賽。

百濟王子眯著左眼,將弓箭拉到最大限度,手中的利箭貼著他的鬢髮,眼看著就要脫手而出。

突然。

空氣中漂來一團絲線般的氣流,捲起眾人的衣角,朝著那群奄奄一息的女奴飛了過去。

女奴們嘴裡含著紗布,被這詭異的氣團嚇得瑟瑟發抖。

原本面對死亡都沒有那麼害怕,可是現下這股詭異的氣流居然像無數的螞蝗爬上她們的身體,吸收著她們的血液。

她們不斷的扭曲著身體,尖叫聲此起彼伏,場面一度陷入了恐慌。

而遠在高臺上的人,還以為女奴們是被百濟王子那威風凜凜的氣勢給嚇得,各個在那裡拍手吶喊助起威來。

原本還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巫神,瞟到這團氣流後,突然眼神一緊。

他猛的扔掉手中的酒壺,“噌”的從座位上彈起,徑直走下臺階,朝著賽場中間走去。

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在身後喊了一聲:“哎?巫神大人,百濟王子還有一箭,還沒到您呢……”

巫神哪裡聽得見這種蠢貨的話,他一手甩出長袖,一手伸向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