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一群尖佞之徒淫蕩浪笑著,手中美酒夜光杯,懷中長腿大波浪。

唯有一人,慵懶之餘略帶一絲不屑。

他毫不避諱的躺、胸、露、乳,懷中抱著前幾日寵幸的舞女,手指玩味的揉捏著,看著這群得勢之徒的嘴角,他冷冷一笑。

坐上的淵蓋蘇文正好瞟到這一幕,他收起笑臉,端起手邊的酒杯,廣袖一揮,臺下眾人便一致看了過來。

淵蓋蘇文端著金盃,緩緩看向巫神,忽而一笑道:“淵某能夠有今日成就,國師功不可沒啊。

來,巫神國師,本王敬你一杯。”

王?

巫神心底泛起一絲鄙夷,臉上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國王親自敬酒,巫神翻書般的假笑,接過美人手中的美酒,盡數倒進口中後撩起旁邊的舞女,唇畔相合之時,辛辣的酒水就灌進了舞女口中。

舞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跳,還來不及反應就硬生生被嗆的眼淚直流。

巫神卻好似一個倒黴孩子惡作劇成功了一般的咧嘴一笑。

堂下之人見他這般,不禁指指點點,臉上卻是淫蕩玩味的笑容。

就連座上的淵蓋蘇文也被他這玩世不恭的放蕩勁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效仿起來。

殿內眾人見淵蓋蘇文也是如此,紛紛拽過身邊的侍女,頓時間殿內烏煙瘴氣、酒肉腥臭、嬉笑怒罵混成一團。

一場別開生面的盛宴一直鬨鬧到深夜。

眾人先後退場,諾大的皇宮正殿便剩下淵蓋蘇文和巫神兩人。

淵蓋蘇文一臉假笑的揮了揮衣袖,旁邊的侍從宮女便盡數退了下去,就連巫神身邊的舞女也很識趣的走了出去。

他緩緩走向巫神,臨到面前時突然單膝跪地,虔誠無比的拱拳道:“國師真是神人啊,一招之內就能讓數百大臣無法動彈,千人聞之變色。”

巫神對於這樣的評價基本上已經麻木了。

別說人類了,就算是十萬陰兵在他的威懾力下也只能乖乖繳械投降,誰叫他是堂堂魔神呢。

只是這次幫助淵蓋蘇文而洩露了自己的妖力,未免有些不值得。

為了拿回自己付出的東西,他絕頂好好利用一下淵蓋蘇文。

對於皇權富貴什麼的,巫神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成仙道術,還有報那殺父之仇。

巫神淡淡一笑,一手扶起淵蓋蘇文道:“謝就不用了,只是國王既然心願達成,接下來準備如何做為?”

淵蓋蘇文等的就是巫神的詢問,畢竟見過他的神力之後,淵蓋蘇文對他那是青睞有加,恨不得日夜交心。

他目光一緊,正聲說道:“本王剛剛得到統治權,國內餘黨還未清除乾淨,兵力尚且不足。

加之榮茉蕭逃亡大唐,若是她成功搬來大唐救兵,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所以朕打算先用緩兵之計。”

“額?”

巫神眉頭一挑,再一次對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了一回。

他欣賞有才智之人。

淵蓋蘇文得到了肯定,便有緩緩開口:“朕決定派使臣前往大唐,以道教入唐的名義求取道經,然後偷偷探尋榮茉蕭的下落將她殺掉。

待到國內局勢穩定之時,開始北伐之路,吞併新羅國強大我國,等到兵力強大之時,再一舉討伐大唐。”

巫神一聽,對這個淵蓋蘇文頓生好感。

這傢伙可以啊。

於是他輕輕舉起酒杯,對著淵蓋蘇文說道:“陛下深謀遠慮,考慮周全,我等望塵莫及。

如若真要以道教進入大唐,微臣建議首當先去九道天門山。”

淵蓋蘇文眼前一亮。

這是妥妥的對他計謀的肯定呀,只是九道天門山在哪裡?

為何國師會知道大唐內部山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