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燈光黯淡的馬戲團內,已經化為“柴火”的侏儒右居然還沒斷氣。

他伸出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手的手。

嘴裡嘶啞的想說些什麼。

但他的喉嚨已經乾癟。

不止是喉嚨,他的臉孔,身體,四肢。

一切的一切的乾癟的令人害怕。

這,就是違反禁忌的代價。

它可以不讓你死,但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侏儒右用自己乾癟的瞳孔奮力朝上方望去。

在那裡,霧雨正把玩著兩個發光的小球,完全沒注意到他。

“救...”

他再次發聲,與其說是發聲,不如說只是將乾癟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個小縫隙罷了。

這道聲音除了他自己,其餘人根本就聽不見。

多麼令人絕望的場景啊。

孤身一人躺在地上,全身無法動彈。

但自己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還活著嘛...”

霧雨頭上的呆毛蹦了出來,輕輕搖晃著。

她回頭望向地上那根“火柴”,慢慢靠近。

“這就是代價嘛...”

不知道哪裡冒出的樹枝出現在她的手上。

當樹枝輕輕碰到侏儒右的一瞬間,他臉上的面板開始大面積的脫落。

就像一塊腐爛的樹皮,裡面的紅肉依然能看見。

只不過,沒有血!

他體內的一切液體都被蒸發了。

“嗯...要不要給你個解脫呢...”

那根樹枝在霧雨的手中轉著圈圈。

“嗯,拋硬幣吧。”

“正面我殺。”

“反面我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