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幫忙治療好了所有青海族傷員過後,便愣在了達里奧的面前,“好了,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接下來你們要怎麼處理我?”

達里奧的拇指和食指擺出一個呈凹形的八字,緊緊拖托住下巴,“嗯……我倒是不想殺你的。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法師以一種極其小的聲音說道:“清谷。”

事後,清谷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等待著達里奧的回應。

安浩軒走了過來,道:“倒不如,你跟我們一起走,為我們療傷。這樣也好減輕佩吉的負擔。”

清谷:“所以,你們接下來是要怎麼辦,還要幹些什麼?我所知道的是,安山族高層肯定不會放過你們。我估計過不了多久還會爆發一場戰爭,為了圍剿你們而發動的戰爭。”

安浩軒:“來就來吧,就連印天那樣傳說中可以切斷颱風的敵人都被打敗了,安山族再來多少人我都不怕。”

達里奧:“嗯,要是再來的話,大不了讓他們嚐嚐風暴劍雨的滋味,就這麼簡單的事。打得他們投降。”

清谷被這倆人的言論所震撼到了,“你們真是不怕死,剛剛和我們一起來的,還有好多的族人,估計已經去彙報情況請求援助了。”

安浩軒:“那我們直接去碼頭親自迎接!來多少滅多少。”

畢竟是自己的族人,清谷還是有些不捨。但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成為了安浩軒他們的俘虜,沒有什麼自主選擇的權利。

而安浩軒這邊,對待清谷還算友善,也沒有讓她做出些什麼過分的事情。

清谷:“雖然我現在的處境很尷尬,但我做不出什麼背叛族人的事情啊喂。”

安浩軒:“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在這裡我先對你說明情況吧,如果我們把安山族打投降了,安山族就得無條件幫助北風城恢復原樣。而且還要安頓好這些青海族倖存者。”

清谷:“那前提也得是你們能憑這點人打得過安山族幾千的兵力啊。一個印天也不算什麼,安山族族內還有很多強者。”

達里奧按耐不住了,他拿起手中的闊劍,橫劈向清谷的側臉。在那裡,一縷縷細長的髮絲因此掉落。

“吵死了,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們治療就行。”

清谷在闊劍到達自己側臉的那一瞬間,彷彿失去了呼吸一般。等她緩過神來,她才說:“你和印天好像啊……”

安浩軒走到平臺的邊上去,眺望遠方的海面,眼裡盡是擠在一起的木船。木船一起往北風城的反方向開走了,前往海的另一端。

他看著木船,道:“那些就是安山族族人的船吧,印天不在過後,全部都逃跑了。”

他又走到清谷的面前去,問:“我很好奇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清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本來就是討厭戰爭的,可兩個種族之間偏偏要這樣,輸還是贏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希望和平。”

安浩軒告訴她,如今爭取和平的方式,就是讓安山族投降。可安山族畢竟是比青海族強了那麼多,自然也不會輕易投降的。

安浩軒已經有了經驗,他估計安山族的援兵第二天就會來。

他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仰天說話。

“唉,大家都準備好,明天肯定還有一場惡戰,都要保證好睡眠啊。”

安浩軒少見地拿出了手機,他一看,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也就是說,他們和印天打了四個小時。

此時正是半夜時分,打完勝仗的大家,沒有一個是不感到疲倦的。就算是接受了治療法術的愛撫,也無法避免生物鐘性的睡眠。

安浩軒用手拍拍嘴巴,打哈欠的同時眼睛也睜大了一點。隨後,便是感覺淚水沾滿了整個眼睛。

他擦擦眼,問:“我們這個新平臺都成現在的爛攤子了,該怎麼睡覺啊。要不,我們直接在這裡的房子裡面睡?”

這句話最主要的還是對族長說,將各種東西以及臨時住所建在屋頂,這都是族長的想法。現在,屋頂的東西都被印天給破壞完了,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居住。

四處都可以看見斷裂的木板和一些紅色的液體。

安浩軒也是藉此機會,想了解一下族長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竟然會讓他們把房間造在屋頂。

族長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我當然是知道睡正式的房子裡,是舒服得多。但……我害怕你們接觸到亡靈。我不想讓悲劇再次重演,哪怕一個人也不行。”

族長將他作為一族之主的責任感毫無保留地展現了出來,感動了全部青海族族人,族人們跪下來朝著族長磕頭。

“謝謝族長的擔憂!”

“嗯,正是有了這樣負責任的族長,我們這群人才活到了現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