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千壽郎,其他柱也紛紛將視線投向了一直低著頭的富岡義勇。

難以想象,性情冷淡的他,竟然會以自己性命為灶門炭治郎和他妹妹擔保。

沉默了半晌,不死川實彌猛的抬起頭,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切腹又能說明得了什麼,相死的話就儘管去死啊!這根本算不上什麼擔保!”

對鬼深惡痛絕的杏壽郎大聲道:“正如不死川所說,要是殺人來吃的話就無可挽救了!被殺的人是不會回來的!”

面對他們激烈的反應,產屋敷耀哉依然神色平靜:“確實如此。”

聽到主公大人贊同自己的觀點,不死川實彌下意識的接話道:“那麼主公大人……”

然而,不等他說完,產屋敷耀哉繼續開口道:“無法保證她不會襲擊人,但是……”

“也無法證明她會襲擊人。”

“禰豆子在兩年的時間裡沒有吃過任何一個人,這是一個事實,而且三個人為禰豆子賭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果要否定這一點的話,否定的一方也必須拿出價值更高的證明。”

“那麼,大家是否有這樣的意志呢?”

產屋敷耀哉平淡的聲音迴盪整個大庭院,不等眾人反應,他繼續丟擲了一個訊息。

“而且,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炭次郎曾與鬼舞辻無慘遭遇過。”

“什麼?!”

聞言,所有柱猛地抬起頭,死死盯向了站在一旁的炭治郎。

就連千壽郎也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

“怎麼會,明明就連柱都沒人接觸過!”

“這傢伙居然?!”

“他長什麼樣子?有什麼能力?出現的地方在哪裡?”

“你們戰鬥過嗎?”

“鬼舞辻無慘在做些什麼?找出他的老巢了嗎?”

眾人連番的問詢,令炭治郎手足無措,不知該作何回答。

就在眾人紛鬧不休之時,閣樓中的產屋敷耀哉伸出右手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見此,眾人只好停下了話語。

“鬼舞辻啊,正在派人追殺炭治郎呢。”產屋敷耀哉眯起眼睛,“雖然他的理由可能單純只是為了封口,但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露出的馬尾,並不想鬆手。”

“恐怕在禰豆子身上,也發生了鬼舞辻預想不到的什麼事。”

“你們,明白了嗎?”

一席話,令絕大多數的柱紛紛打消了審判炭次郎和他妹妹的想法,畢竟,相比於找到並消滅鬼王鬼舞辻無慘這個世間極惡,其他事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但唯有一人,仍不肯放棄。

“如果是人類的話,倒是放過也可以,但鬼不行!”

不死川實彌低著頭,咬牙道:“至今為止,我們鬼殺隊是帶著多大的信念戰鬥的,又有多少人為此而犧牲,因此我無法同意!”

“請主公大人將鬼物禰豆子帶上來,我會證明,鬼就是鬼,是必須消滅的邪惡!”

看著如此模樣的不死川實彌,產屋敷耀哉頓了頓,隨即輕輕拍了拍手:“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好吧,來人,將禰豆子帶來。”

“是!”

閣樓角落中,隨時等候命令的“隱”組織成員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木箱走了過來。

將木箱放下,“隱”組織成員躬身退到了原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