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幽深狹長的走道里,時不時傳來朦朧的鼓聲。

炭治郎抿著嘴唇,雙手緊緊握著日輪刀,雙眼裡是止不住的著急。

距離他們闖進這座宅子,已經過去了數個小時。

但可怕的是,在他們進入這裡後沒多久,就徹底走散了。

禰豆子、善逸……

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心中對妹妹和隊友的擔憂,讓炭治郎新心中越發著急。然而,這座詭異的宅子,竟好似無限的迷宮,無論他怎麼行走,做下怎樣的標記,到頭來,出現在眼前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屋子。

“可惡!”

心急如焚的他用日輪刀用力斬擊在牆壁上,留下了一道印痕,但也僅此而已。

這棟宅子的牆壁不知為何,格外堅韌,無論他怎樣劈砍,都會在受損後短時間內自行修復。

令人絕望。

於此同時,在這座宅子的另外3個屋子內,相似的場景正在上演。

禰豆子、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都在以自己的方法,試圖逃出這無限迴圈的屋子。

在宅子的最深處,一個由血肉築成的房間內,一道纖細的身影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浮現的猙獰頭顱,聲音病態的說道:

“下弦六,你真的決定繼續狩獵?雖然我十分喜歡看到你陷入不幸和痛苦中,但同為下弦,我還是得提醒你一聲,前幾天斬殺‘累’的那名‘柱’,可是還沒走遠呢。”

“那天的氣息,你應該感受得到……”

聽著這話,天花板上浮現的鬼臉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呵呵呵……前幾天大人下達的命令你應該也接收到了……原定於半個月後的會議提前了……呵呵,呵呵呵呵……”

說到這,它大聲咆哮起來:“就算那名‘柱’還在附近又如何?沒能斬下任意一個‘柱’的頭顱……當會議開始的那一刻……我的結局也是死!這也是死,那也是死,與其這樣……不如拼一把……收集百人份的心頭血,煉成高純度的血液……以此突破自身!”

“屆時……以我們兩的力量,就算仍不是那名‘柱’的對手……但你要知道,這次釣出來的柱,可不止一位……我不相信,所有‘柱’,都會有這般力量!”

“現在,距離百人心頭血,……只差最後5份了……”

“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說道最後,天花板上的鬼臉,表情已然癲狂。

“呵呵……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暫且等候一吧段。不過,我得提醒一句,你如今的狀態,可沒有逃跑的餘地了,萬一遇到那位‘柱’,可不要怪我先行離開。”

說完,纖細的身影笑了笑,隨後轉過身,慢慢走出了這間血肉之屋。

“不會的……只要將來此的人類,以及那些蛀蟲般的鬼殺隊統統殺光……誰,又能找得到這裡……”

……

“砰!”

隨著千壽郎一腳下去,厚實的硬木門發出巨大的震動聲,隨即四分五裂、化為碎塊倒飛入屋內。

淡淡的煙塵飄落,千壽郎面色不變,信步走入屋內。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牆壁上掛著油燈的狹長通道。

淺黃色的燈光下,這裡的一切顯得詭秘而充滿危險。

徑直往前走,在通道的盡頭,是一扇日式宅院的傳統木門。

沒有開門的打算,千壽郎眼睛一眯,抬起右腳,又是一記直踹。

“砰!”

脆弱的木門哪堪這般巨力的轟擊,和它的大門前輩一樣,化為片片碎塊。

木門內,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起居室。

其中央,擺放著一張榻榻米。

千壽郎走入其中,略有些狐疑的掃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