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永年,你先去洗澡吧!”劉備輕輕拍著張松的後背,臉儘量往上仰。

張松洗的乾乾淨淨,穿的華華麗麗,但依舊掩蓋不住他的醜陋的臉龐。

張松在洗澡時就想:“劉皇叔如此仁義,我要是把西川獻給他,以後跟著他混,以後豈不是前途無量!”

“只是不知道劉備有無此意,若他無取西川之意,豈不是顯得我賣主求榮?待我試探試探他!”

主意打定,張松就開始試探劉備。

“久聞皇叔天下英雄,仁義忠厚之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張松輕輕啜了一口茶。

“都是虛名而已!”劉備連忙擺手。

“唉!”張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永年為何嘆氣啊?難道是我招待不周嗎?”劉備問道。

“皇叔不要誤會,你待我已經很周到了,我所嘆息的是皇叔啊!”張松趕緊解釋。

“還請永年賜教!”劉備深深的行了個禮。

“皇叔文有臥龍、鳳雛,皆是智謀過人之輩;武有關羽、張飛、趙雲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有此等人才,足可安邦定國,可惜立錯了安身之所!”張松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荊州兩面受敵,東有孫權,虎視眈眈;北有曹操,每欲鯨吞。以我看,荊州不是長久之地啊?”

【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啊?】

“此節備亦知之,奈何天下群雄割據,無我安身之所啊?”劉備仰天長嘆。

“乾脆直接說吧?”張松暗思。

【張松要勸大耳兒取西川了,大耳兒你裝的可真像,全荊州估計只有張松不知道你垂涎西川已經很久了吧?】

“呃……全荊州都知道了嗎?看來不能讓張松在荊州久留啊!”劉備心中一驚。

“皇叔覺得益州可以立身嗎?”張松低聲說道。

“益州險塞,易守難攻;沃野千里,民殷國富。此乃天下共知,若安身益州,實是良地啊!”劉備話鋒一轉,又說道:

“不過,益州乃劉璋之地,我與劉璋乃是漢室同宗,若取益州,必讓天下人恥笑啊!”

“不是我賣主求榮,實是劉璋昏暗無能,皇叔忠信仁義,今我欲與皇叔裡應外合,謀取益州,不知皇叔意下如何?”張松說話的聲音更低了。

“永年此言休說,我劉備怎麼能做如此厚顏無恥之事呢?”劉備大袖一甩,面露慍怒。

【大耳兒演技真是剛剛滴!明明做夢都想要益州,嘴上卻說不要!】

“哼!”劉備面色如常,心裡暗哼一聲。

“好好的漢家基業,轉眼間就要拱手讓給別人嘍!”張松哀嘆一聲,起身就要走。

“永年此話怎講?”劉備拉住張松,事情還沒說好,他當然不會放張松走。

這二人一個是假意走,一個是假意不要益州,劉備一拉張松就又重新坐下了。

“天下漢室,如今只有皇叔與劉璋了,皇叔坐守荊州,得人和,但松以為荊州兩面受敵必不可守,城破人亡遲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