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四個隊二百人已經全部集結,分別是郭威直屬的虎賁團轄下一隊,帶隊的是王鑄;豹韜團轄下一隊,帶隊的為趙飛虎;天狼團轄下一隊,帶隊的名叫柳升,是飛狼團的一名隊正;還有一隊就是秦鎮所帶領的飛鷹團五十人。

秦鎮見郭威都將自己的親兵隊正王鑄派給了自己,心中甚是感激。

郭威走到隊伍的前面,掃視著面前二百人的軍隊,感受到郭威的目光,校場上的軍士一個個把脊樑挺得更加筆直。

“這次的任務我想大家都已經清楚了,我就一句話,這次出去,你們所代表的便是渭州的軍人形象,你們的表現就是我郭威的臉面,我不想臉面無光,明白嗎?”

“明白!”二百人齊聲吼道。

郭威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又說道:“你們二百人四個隊,雖然來自四個不同的團,但是這次出去,你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渭州折衝府的將士。現在我以渭州折衝府都尉的身份宣佈軍令,這次任務的所有人必須服從秦校尉的軍令,若有不服者,軍法從事!”

“諾!”

郭威向後退了兩步,示意秦鎮可以釋出命令了,秦鎮也沒有他推辭,上前兩步,大聲喝道:“為方便統一軍令,從現在開始,我對你們重新編隊,虎賁團轄下王鑄隊為一隊,隊正王鑄;豹韜團轄下找飛虎隊為二隊,隊正趙飛虎;飛狼團轄下柳升隊為三隊,隊正柳升;飛鷹團轄下為四隊,隊正薛遠;大家可明白了?”

“明白!”

“命令!”

聽到命令兩字,校場的二百名軍士均精神一振。

“此次護送隊伍分作兩部,前軍為一隊、四隊,由我統一節制;後軍為二隊、三隊,由副校尉孟選統一節制,兩軍行軍過程當中必須保持至少三十里的距離。”

“諾!”

“好,你們還有兩刻鐘的準備時間,檢查武器兵甲、隨身乾糧,兩刻鐘之後,我們出發。”

宣佈完命令之後,秦鎮便退到一邊,郭威看到秦鎮走了過來,便對董承和趙飛龍笑道:“這小子是越來越賊了。”

秦鎮哀嘆道:“第一次帶著這麼多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心中的也沒底啊,我這肩上可是擔著二百人的性命吶,壓力山大啊,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郭威點了點頭:“看到你有壓力我也就放心了,為將者,一身擔著手下千百軍士的性命,若是沒有壓力,那豈不是成了河中漂浮的朽木了。看到你下的命令,我就知道,你對這次鳳翔之行已有定計,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向你囑託的了。”

略作沉吟,郭威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交給秦鎮:“若是你在鳳翔境內碰到極度危險的境況或者無法解決的困難,可以託人向秋未然求助,並將這個玉佩交給他,就說我郭威欠他一個人情,我想秋未然看在這個人情的份上,不會不理的。”

看著郭威手中的玉佩,秦鎮明白它的分量,從郭威的口中秦鎮已經知道了秋未然的身份和他的一些事蹟,秦鎮知道,若是自己真代郭威欠下秋未然這個人情,郭威可能為了還清這個人情必將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秦鎮又不得不接受這塊玉佩,因為現在他肩上擔著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渭州折衝府二百名軍士的生死。

秦鎮鄭重的接過玉佩,向郭威躬身道:“多謝都尉大人厚愛,小子一定盡力不使大家陷入那樣的險境,同時對此行遇到的苦難,小子心中以多次進行了預演,儘量不用都尉大人的這塊玉佩,若是不幸用了這塊玉佩,都尉大人欠秋未然的人情,小子這輩子向都尉大人加倍償還。”

郭威笑道:“不就是一塊玉佩,一個人情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看你小子這麼鄭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再說,這塊玉佩又不是給你的,而是給這兩百名軍士的,哪用得著你還,我說,你可別拿著這塊玉佩跑到秋未然隨便把我給賣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秦鎮將玉佩小心收好,嘿嘿笑道:“這就要看秋未然的態度了,若是他態度夠好,說不定我一高興賞給他一塊玉佩也說不定。”